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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也生生吐出一口血來,他用盡全力抱緊她,力量大得似要將兩個身體融在一處,他用整個生命的力量在她耳旁呼喚:“鳳儀,是我,我是蕭逸。”
沒有人知道他喊了多少聲。人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人的聲音裡,可以有這麼多,深得連海洋都盛不下的感情,原來一個人的聲音裡,可以有這麼多,沉得連大地都載不了的痛楚。
人們在皺眉,在嘆息。
這是絕對違背禮法的,皇太后和攝政王,他們之間的故事從來不是秘密,但是,該守的規矩、該遵的體統,他們都不曾打破。
可是今日這般不顧一切的瘋狂,完全不是任何有理智的政治家所能做出來的傻事,這樣輕輕易易,把偌大的把柄送予天下人。楚鳳儀已經不知理會,蕭逸也是顧不得去理會了。
偏偏看到這樣的激烈和悲楚,人們皺眉愕然之外,竟然都不忍說出責罵的話,即使是最道學的官員,此時此刻也忘了鄙夷與譏諷。
容若也只是呆呆望著那兩個緊擁在一起,再不能分離的身影。原來愛情,真可以這樣排山倒海,天崩地裂,原來愛情,真可以這樣驚心動魄,生死相從。這樣的愛,讓人驚歎,讓人神往,竟也讓人害怕。
他掌心忽傳來溫暖,有一個柔軟的嬌軀靠過來,有一點晶瑩的溫熱落在他的肩頭。
容若抬手,扶住楚韻如微顫的嬌軀:“韻如……”
楚韻如明眸含淚凝望他:“皇上,我知道,蕭逸是亂臣賊子,我知道他是害皇太后日夜不寧,害皇上難以親政的罪魁禍首。可是,現在,我竟然無法恨他,皇太后變成這樣,我竟不能恨他。”
容若微笑,輕摟她顫動的香肩:“他不是亂臣賊子,他是我的叔叔,是和我血脈相連的人。”
所有人的議論,所有人的心思,蕭逸都不理會,他只是一次又一次喚著楚鳳儀的名字。蕭逸一隻手用力抱著楚鳳儀,一隻手去抓楚鳳儀被割傷的手,驚惶的想阻住鮮血的流淌。那樣深的刀口,翻卷的肌肉,竟只是以一把並不特別鋒利,用來切狼肉的銀刀生生割出來的。
她是楚家的千金、楚國太后,平日裡就是讓玫瑰花刺輕輕扎一下,都是了不得的大事,而今她手上血肉模糊,她竟全不知痛,他卻已痛徹心腑。
看到楚鳳儀的傷,蕭逸心神一震,又被她猛力一掙,頓時失去平衡。如果他鬆開雙手,自然沒事,但此時此刻,就是砍了他的腦袋,這雙手也是鬆不開的。
蕭逸被楚鳳儀帶著直跌到地上去,他唯一來得及做的,只是抱緊楚鳳儀,略略改變位置,讓自己的身體先撞在冰冷的地上。
身後也許有冷硬的大石頭,叫他背上猛然劇痛起來,他卻也不知道痛,只是依然驚惶地問:“鳳儀,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楚鳳儀似也被這一跌而清醒了一些,她睜大了眼,漫天的血光中,竟隱隱能看清人的容顏了。她久久地凝視蕭逸的臉,然後慢慢開口:“你是蕭逸?”
蕭逸眼中一熱,幾乎落下淚來:“是,我是蕭逸。”
楚鳳儀微微笑了起來,縱然臉上已是血痕汙跡交錯,她笑的時候,依然有一種逼人的美麗:“你來找我了,是不是等得太久,等不到我,一著急,便來找我了?”
蕭逸心中一顫,手足冰冷:“鳳儀……”
楚鳳儀微笑如故,她再不掙扎,柔順地倒在他懷中:“我原是要找你的,可是他們都不讓,一直攔著我。你來找我也好,你將我帶了去吧!”
蕭逸只覺千百根鋼針直刺心頭,痛得想縱聲高呼,卻又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只能用顫抖的手,驚慌地抱緊楚鳳儀。
楚鳳儀原本柔順的身體,也順著他的手顫抖起來,她用受傷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衣襟:“你知道嗎?你知道嗎?是我害死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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