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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你直說,我怎麼會不答應你。”
“我求陛下,以後若是忽然動了什麼心思,想像對賢妃一樣來為我著想、替我安排,不論是什麼,都請先告訴我,不要讓我誤會陛下,怨恨陛下。”楚韻如的話依然輕輕柔柔,但細一掂量,又覺份量沉得讓人經受不起。
容若大為動容,嘴唇一動,想要對她說些什麼,一時竟想不出話語來,耳旁卻已傳來了由遠而近的一聲聲傳報:“皇太后駕到。”
容若並沒有感到驚訝。從蕭逸入宮,訊息應該就傳到皇太后耳中,直到皇帝和蕭逸對峙、吵僵,皇太后應該就坐不住,要從永樂宮動身了。依照永樂宮和這裡的距離,也的確該在這個時候趕到了。
他衝楚韻如一笑,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悄悄握住了她的手,然後笑說:“來吧!我們一起迎接皇太后。”
“皇帝。”楚鳳儀一進大殿,也不理容若和楚韻如正在按禮數下拜,快步過來,一手挽一個,細細把他們從頭看到腳,才嘆道:“幸虧你們都沒事,否則叫我……”話沒說完,聲音哽咽,眼中有霧氣浮現,忙用手帕拭了拭淚。
雖說在半路上,楚鳳儀就已經得知皇帝安然無恙,但母子連心,關心情切,終是放不下的。非要親眼見到了,這顆心才安了一安,不由地動了情懷,竟是止不住要落淚了。
容若本是孤兒,以前從未受過父母關懷。自入太虛之後,和皇太后之間,雖還是保持每日晨昏定省的禮數,又盡力親近,但皇太后總端節持禮,又對這個一向不太親近,而今忽然改變得有些過頭的兒子暗存些猜疑之心,總不肯撤去心防、赤誠相對。但今天情急之下,關心情切,表露於外,立刻感動了容若。
他忙扶著皇太后坐到正中的龍椅上,屈膝跪在她身旁,依在楚鳳儀膝前低聲說:“全是兒子不孝,害母后擔心了。”
楚鳳儀再也顧不得禮儀風範、皇家規矩,伸手輕撫他的頭頂,帶著淚含笑說:“皇帝若能長保龍體,一生平安康泰,就是最大的孝順了。你就是再有什麼事,急了惱了,也不該這樣冒險,平白惹怒攝政王做什麼,為了一個宮女,這是何必呢?皇帝而今也長大了,懂事了,現今危機重重,皇帝也都明白,我安排了這麼多人手在皇帝身邊,多少險而又險的事,擋下了、壓住了,也全當沒發生,這苦心,皇帝也該知道?皇上就是再氣再怒,也該來和母后說一聲,天大的事,由母后出面為你爭一爭,總也要好些。”
她語氣溫和,雖是責備,倒是關懷的意味更濃一些。
容若不敢爭辯,在這種母性的關愛之前,也不好爭辯,只低頭認錯:“都是兒子一時衝動任性,闖了禍,又驚動了母后。”
楚鳳儀笑了一笑,神色微帶悵然:“罷了,這些事,原也是遲早要發生的,如今也不過是提早了幾日罷了。好在,皇帝的面子,攝政王的面子都要顧著,那些書面兒上的仁義道德,誰也不會缺了去做,我猜蕭逸也未必願意這事兒傳揚出去,我這邊也下了禁口令,想來,暫時也未必有什麼大禍事。”
容若看楚鳳儀焦慮悲傷的神色緩和下來,忙說:“兒子還有一件事,想求母后答應。”
楚鳳儀微笑:“你我母子之間,說什麼求不求,皇帝有什麼事,只管說來。”
“雖說這次和攝政王相爭,是兒子一時衝動,但既已鬧到這個地步,兒子這個做皇帝的,若不做出個姿態,立立威風,君臣之綱就真的蕩然無存,朝中百官,哪個還會敬我為君。”
楚鳳儀什麼人物,豈會聽不出容若的弦外之音,只淡淡笑道:“皇上到底想要如何立威,儘管直說。”
容若臉上微微一紅,取了方才給楚韻如看的詔諭,雙手奉給楚鳳儀。
楚鳳儀接過一看,神色微動,低低哦了一聲。
容若暗中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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