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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話一句比一句疾,一句比一句激烈,一句比一句更加咄咄逼人。他本來就滿腔憤怒,說到後來,簡直聲色俱厲。
相反的,趙如松初時聽得不服,但漸漸臉色蒼白起來,不知不覺,已是汗溼重衣。
良久,趙如松才深深一嘆,終於承認:“我錯了。”
容若神色稍稍緩和:“你總算肯承認錯打了納蘭玉。”
趙如松卻又搖了搖頭:“我錯在不該存了要把納蘭玉藉機杖斃之心。但是,我打納蘭玉,本身並沒有錯。他違法欺人,我身為一方父母官,親眼所見,豈能不制。他仗恃權高,輕慢命官,咆哮公堂,口出威脅之語,豈能不罰。”
容若眼神中難得的冷厲之色,一閃而過,張嘴正想說什麼,卻又深吸一口氣,強行按撩下去,只是冷笑一聲:“趙大人,但願你能永遠這麼理直氣壯地認為你自己沒有錯。”說著再不理會趙如松,轉身便走。
許漠天急道:“你去哪?”
“我沒興趣陪著大公無私,不懼權貴,捨身除奸的大忠臣話家常,還是去看看納蘭玉醒了沒有。”
許漠天不由得踏前一步,想跟上去,卻又在一遲疑間苦笑著止步。
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容若發這麼大的火。
容若這人似乎天生就是個愛笑的人,哪怕被敵人所擒,哪怕受人脅迫威逼,哪怕劇毒發作,他都可以微笑著讓所有天大的事,變做雲淡風輕。
到現在,許漠天才知道,原來,朋友所遭受的不公,他可以如此激憤。
第二十集 第四章 真相若何
容若一進房間,守在納蘭玉床前的茗煙就倒身下拜:“公子爺相救之恩,相爺定會厚報……”
容若一邊伸手扶他起來,一邊望向納蘭玉。
楚韻如在旁輕輕搖頭,示意納蘭玉仍未清醒:“剛才大夫來看過了,又給他上好了藥。大夫說棒傷雖重,好在他年輕,身子健壯,不曾傷損筋骨,只要好好調養,就會好的。”
容若放下心來,對茗煙笑道:“我和納蘭公子是知己好友,出手相助,也是應當的。”
茗煙略帶驚奇地微微抬頭,看了容若一眼,口中連聲應是。
容若疑惑地問:“不過,他一個大內侍衛好端端的,跑玉靈縣來做什麼?”
茗煙臉上也露出不解之色:“公子平日雖不用按班當值,但也不會隨便離開京師。這一次忽然說要出來散心,相爺要派大隊人馬跟著,公子又不肯,只帶了小人一個。可說是散心,公子一路上根本沒有遊玩,只是快馬加鞭一直往這邊來,趕了好幾天的路,十分疲意。”
容若笑笑問:“你仔細想想,在你們公子動身來玉靈縣之前,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別的事,遇見什麼特別的人?”
茗煙皺起眉頭:“公子來玉靈縣之前在陪皇上打獵,並不曾做什麼特別的事,也沒遇上特別的人。”
容若臉上露出笑意,這可有點意思了:“你們公子陪王伴駕,你是不是也陪著公子呢?”
茗煙道:“小人身分低微,是沒有資格入宮的,公子往日進宮,小人只能在宮門相侯。不過,公子跟著皇上一起遊獵,身邊卻總要多個伶俐聽話好使喚的自家下人,所以小人倒是有幸跟隨在側。”
“那麼,遊獵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嗎?”
茗煙想了一想:“也沒有什麼事啊!皇上這次只是私人行獵,並沒有擺全副儀仗,也沒有驚動百官,伴駕的近臣只有公子一個。公子和皇上,一邊騎馬射箭,一邊說說笑笑,打了一天獵,收穫頗豐。”
容若笑問:“你可還記得皇上與你們公子談話的內容嗎?”
茗煙打個寒戰,拜倒於地:“小人斗膽,不敢竊聽龍音天憲。”
容若笑了起來:“別急,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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