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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藉著花木亭閣掩飾行跡,再加上並沒有多少人防守護衛,他們居然一直暢通無阻。
等到前方傳來曼舞輕歌、曲樂管絃之聲,容若更加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找錯地方了。
一切就像是白爛的古裝武俠劇──輕手輕腳走到兩個心不在焉的守衛身邊,出手乾淨利落,足可以成為偷襲典範的對著人的腦袋敲下去,輕輕托住失去意識的兩個身體,不讓他們砰然倒地,很輕地讓他們靠在柱子上,遠遠望去,只讓人以為守衛在偷懶,而不會動疑,然後靠在門上,從門縫裡偷看。
門中舞樂聲喧,十多個美麗的少女正在盈盈歌舞,身如弱柳,面似芙蓉,看得人心神皆醉。而一旁操琴吹簫的,居然無一不是美女,容顏清麗,氣質尤佳。
容若在皇宮裡享盡了福,在濟州也在蕭遙的引導下,把個聲色場所也去盡了,不止是蘇俠舞的絕世之舞,只要是好一些的歌舞琴樂,多少也有些見識了。就算是在門縫裡瞧幾眼,也可以看得出,這些歌女樂姬,舞樂水平是絕對一流的,但是,也是明顯心不在焉,導致大失水準。
樂曲動輒走調、彈錯音,而舞姿也有好幾次走樣。
不過,很明顯,看舞賞歌的人並不十分介意。當然,同樣更明顯的是,兩個觀賞的人,就是這群姑娘走神的原因。
在主座之下,頭戴金冠用金盃飲酒的老人,不用猜都知道,必是衛王了。
白髮蒼顏,金冠華服,身旁有兩個極為年輕美麗的女子,給他捶背揉肩,當事人應該是十分舒服自得的。卻讓血氣方剛的偷看者,咬著牙,悄悄詛咒幾句沒品沒格老色狼。
不過,有美人在側,美姬做歌,衛王的臉色不見陶醉,反而有些難看的青白。他臉上帶著些許勉強的笑容,正在同身旁一個身著楚國三品命官服飾,神色沉凝的中年人談話。
不用猜也知道那一位,必是當今大楚國駐衛國的使臣了。
風振宇輕輕一扯容若的袖子:“在大門口偷看,就算衛國的守衛再少,遲早也要被發現,你真當王宮裡全是死人啊!”
容若笑一笑,躡手躡腳,到了正殿側面背陰無人處,悄悄貼身於牆,閉上雙目,暗暗運用清心訣。
一時千萬種聲音像潮水般從耳邊退去。風聲、樹葉輕動聲、身旁風振宇的呼吸聲、殿內的琴聲箏聲簫聲,以及美人動人的歌聲、舞姬錯亂的腳步聲,全都消散,唯有那衛王、楚臣的對話,字字句句,清晰入耳。
“宋大人,你看那領舞的丫頭,姿色可算上乘,不知有無資格,為大人侍奉枕蓆?”
這樣不堪的言語,這樣媚諂的語氣,簡直讓人不能相信,這是從一國之君嘴裡說出來的話。
“陛下,外臣前來,是有重要大事相詢,陛下為何不是談歌舞,就是說美人,陛下眼中,外臣到底是什麼人?”
無論如何與禮貌談不上,甚至還有點兒衝的語氣,讓身為偷聽者的楚國皇帝陛下,不得不稍稍反省一下,楚國臣子的外交禮儀問題。
就這種說話口氣、外交方式,也難怪美人環繞的衛王陛下,神色不佳,那些受盡秦楚欺凌的衛國女子嚇得心神不寧、彈錯音符、踏錯舞步了。
衛王一陣掩飾性地亂咳:“哪裡的話,哪裡的話,宋大人是貴客,本王只是想讓宋大人儘量高興。宋大人來自上邦大國,本王早就想讓國中有些才氣的女子,能隨侍大人身旁,得大人指點調教,也好讓衛人長些見識。”
“既然如此,舞已看過,曲也聽過,陛下是否可以回答外臣的問題了?”那位宋大使節,明顯不太給面子。
衛王又是一陣猛咳,這才慢吞吞道:“宋大人有什麼話,但問無妨,本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發現衛國官府四處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