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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誇得人正開心,誰知後面話風一轉,竟是將謝醒思駁得一文不值,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這樣不客氣,何況他面對的是謝家孫少爺。
一時間本來熱鬧親切的場面就僵下來了,謝家的僕從們個個鐵青著臉,拿眼睛狠狠瞪著性德。
謝醒思雖還保持風度,安坐不動,但握杯的手一緊,酒杯裂成數片。他自五歲習武,拜過名師三十六,個個都是有名有姓有字號的人物,集眾家之長,日夜勤練不輟,與人交手過招,從未敗過,素來被人眾口一詞,稱為百年難遇的練武奇才,哪裡嘗過被人這般輕視的滋味。
容若見氣氛不對,忙打圓場:“性德你胡說什麼,人家謝公子那是多厲害的功夫,一舉手一投足,就把別人逼下樓,兩把刀砍在他手臂上,連油皮也不擦破,那可是傳說中的鐵手啊!”
謝醒思冷笑一聲:“不敢當,我還不致厚顏自稱鐵手,不過是仗著一雙護臂,才敢硬擋雙刀罷了。”
容若頓也不頓一下,繼續笑:“護臂是用來接刀的,可要是功夫不夠高深,手就算不破,也給震麻了,更談不上把人家給震得飛落樓下了,厲害厲害。”
“你以為,他真的是靠功力把人震下樓的嗎?”性德冷冷問。
容若笑容一僵。
謝醒思拍案而起:“你什麼意思?”
“震退雙刀,嚇倒鷹指的,不是你的功力,而是謝家少爺的身分。”性德毫不客氣地道:“因為你是謝公子,所以別人情願假做被震倒來讓你開心,所以別人不敢接招,要對你退避三舍。因為你是謝公子,所以雖然名師滿天下,卻沒有人敢打敢罵。因為你是謝公子,所以縱然習武多年,卻一直學得過分輕鬆。因為你是謝公子,所以過於一帆風順,想來和人過招,從來沒有吃過敗仗。
武學一道,充滿艱辛,不曾身心受夠煎熬,豈能修成絕藝。縱然你少年時進展迅速,但也會很快陷入困境。最近你在武功上,是不是已感到很難再有進步…
…”
性德的語氣毫不客氣,謝醒思初時聽得滿面怒容,但卻越聽越是臉色發白,失魂落魄。
難得謝遠之見孫兒受了這樣的奚落,居然不動聲色,好像性德說的是其他人,猶自含笑舉杯,向容若勸酒。
他沉得住氣,別人卻再也聽不下去了,謝遠之身後一個高大的護衛上前一步,手指性德:“你是什麼東西,膽敢這樣大言不慚?”
第六集 濟州煙雨 第八章 冤家路窄
性德連眼也沒抬一下:“鐵臂趙千山,以家傳心法,配以護臂,力搏刀劍,名動南方三省,你也是謝公子的師父吧!但是謝公子方才施出的腿法,卻是幻影腿孫重的獨門功夫。幻影腿法需配合陰柔的千幻心法才能盡展威力,而你一臂橫掃千軍的名聲,靠的是家傳陽剛一派的定山功訣。兩種功法,彼此相沖,你們就完全沒考慮過嗎?你們想的是成就謝公子,還是毀了謝公子?”
他淡淡數語,不帶喜怒,卻已聽得趙千山汗如雨下,面色蠟黃,本來指著性德的手指,顫抖如風中落葉,哪裡還有什麼單臂掃千軍的氣勢。
謝家財勢滔天,為了謝家的重禮,所有被謝醒思拜師的人,都急急忙忙傳授武功,哪個會去考慮誰的心法和誰的心法不合,誰的武功和誰的武功相沖。
倒也怪不得,謝醒思一路進展神速,短短三年就把定山功訣練到第七重,可是再練了四年,卻還難有寸進。
此刻被性德點明,趙千山恍然大悟,此刻心中的驚慌惶恐,可想而知,霎時間汗如雨下,哪裡還顧得上向性德興師問罪。
趙千山驚慌失措,其他人卻不甘氣勢受挫,他身邊的一個高瘦男子,冷哼一聲,張嘴就要說話。
性德卻先一步道:“青猿袁風,你的神猿十八打練了四十三年,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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