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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你的徒弟,是你手把手教武功的人,她是我們這一路上,同行同止,同說同笑的夥伴,你這沒心沒肺的人工智慧體,你就這樣看著她跳到湖裡去。”
他怒極了,狠狠一拳當胸打過去。
他武功雖然談不上高,但得性德為他打通經脈,也練了這麼久,這怒極一拳,力量竟也奇大,性德被他打得向後直撞出去,帶動身後的椅子,再撞到桌子,最後連人帶椅帶桌撞到牆上,椅子當時就散了,桌子也斷了,性德靠身法輕巧,勉強站穩,臉色略有些青,但神情卻還一逕無波。
其他人全被容若這可怕的怒氣嚇住,只有蘇意娘恐他再打性德,忙插到二人之間,大聲說:“公子,你放心,夫人沒有事,當時她在水裡浮起來,還好好地和我們說話,後來越遊越遠,我船上的人都被點了穴,沒法子撐船追過去,可是我一直在看著呢!我看見一個人影,把她從水裡帶起來,往岸上飄過去。那人衣裙飛揚,明明是個女子。”
容若死死地瞪著至今仍然沒有表情的性德一眼,然後拂袖大步離去。
凝香、侍月對視一眼,快步跟出去。
蘇良和趙儀則怒視性德。
蘇良更大聲指責:“我知道你一向冷心冷情,可是這次也實在太過分了,你就這樣眼睜睜看她落水,看她遠去,什麼都不管,從今以後,我再也不敬你是我的師父。”他怒衝衝轉身而去。
趙儀則看著性德嘆口氣:“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但是如果不會做人,光有本事有什麼用,不會有人敬你愛你的。不如以後好好學學你那個沒什麼本事,只會胡鬧的主子。”說完也轉頭離開。
蕭遠看完熱鬧,悠悠然負著手,邁著方步,唱著小曲走開了。
只有蘇意娘關切地望著性德:“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從始自終,性德的神色都沒有絲毫變化,直到此時,才漠然說:“我的本領是很大,但我的確不會做人,只有被允許做的事,我才強大,有許多對人來說很簡單的事,我根本不會做,做不到。”
“什麼?”蘇意娘滿臉迷茫不解。
“所以,我唯一被允許做的是保護容若。”性德的眼神第一次有了波動,有了逼人的光芒:“你若想不利於他,必會後悔。”
蘇意娘一怔,隨即無限苦澀地一笑:“這是你第一次對我說這麼多話,原來只是為了威脅我。”
性德沒有再看她,邁步徐徐出廳。
廳外明月高掛,他舉頭望月,月光映著他的目光。
我竟然也會威脅人。
因為失去了力量,所以才心虛嗎?
這樣的感覺,這樣的話,本來不該有,本來不會說,那麼,是不是,我本來也有可能,可以在昨晚,拉住她,拉回她。
容若要瘋了。
不止是他自己這樣認為,家裡人這樣認為,就連整個濟州城,都開始傳說,那個從京城來的揮金如土的闊少爺要瘋了。
短短的三天,他不吃不喝不睡,幾乎找遍了整個濟州城,拜訪了每一個他認識的人。可是長街攘攘,行人如流,偏不見那心中倩影。
謝家的客如雲來,蕭家賓客不絕,卻從無人見過楚韻如的身影。
幾天下來,他人也瘦了,眼也紅了,整個人都落了形。
晚上被強迫著睡覺,可是一旦聽得外面夜風偶起,樹葉微聲,便會情不自禁叫著:“韻如。”衝出門去,四下尋找。
奈何瀟湘館外,竹林寂寂,閒雲居中,寥寥落落,又哪裡見得到心中的麗人。
凝香和侍月急得痛哭,他已無心去理會,蘇良被他的頹廢樣子氣得高聲大罵,他也聽而不聞。蘇意娘在身旁,朝夕照料,細心服侍,濟州名妓竟屈做了他的丫鬟,他卻也忘了感懷這美人溫柔的滋味。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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