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4/5 頁)
:“無論如何,我現在不能回答你。讓開路。”
這一次,桑書南屈服了。
他移開按在門背後的手,眼睜睜地看著鬱佔拉開門,離開這裡。
※
這一天,桑書南的工作效率很低。
直忙到了夜裡,他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坐地鐵回家去。
說是家,不過是棟房子。
還是鬱佔的房子。
站在浴室蓮蓬頭的水流下,桑書南想,也許他該搬出去了。
鬱佔一定會把它當成威脅與逼迫。
而她從來就不會被威脅。
而如果鬱佔不答應,他又該怎麼辦?
桑書南苦笑。
他在浴室裡呆了四五分鐘便出來。
他疲憊不堪,心事重重,躺在床上輾轉反側了大半個夜晚,只勉強睡著了一小會兒。
經過了昨天的事,桑書南覺得鬱佔應該不會再跟他一起吃早飯了。
但他想了想,仍照平時一樣,試探著去按了對面的門鈴。
出乎他意料,門鈴只響了一聲便被開啟,彷彿是一直在等著他來似的。
鬱佔把頭髮盤在腦後,梳成乾淨利落的髮髻。
她穿著式樣簡約、剪裁精良的連衣裙。裙子是純白色的。
鬱佔臉上有妝,仍能看出眼底有淡淡的青紫色,大約也是沒有睡好。
桑書南站在門外看她的時候,鬱佔也在看他。
桑書南上班的時候從來就穿正裝,只有兩套衣服,就輪換著穿,還一度被鬱佔不痛不癢地嘲笑過。
他自己系的領結總看起來有點歪,今天也是這樣。
鬱佔看著他,說:“別動。”
桑書南見她伸過手,下意識地想退後,偏偏又聽見她說的話,就生生忍住了,呆站在原地不動。
鬱佔解開了他領口的領結,重新系好。
這舉動令桑書南困惑。
他想問些什麼,卻又問不出口來,只能沉默地望著她。
鬱佔鬆開手,衝他露出一個淡淡的笑:“進來吧。”
他點了點頭。
餐桌上放著三明治和牛奶,是最簡單的早飯。
鬱佔在桑書南對面坐下來,說:“你的建議,我想過了。”
桑書南心口一抖,剛端起牛奶杯的手又放了回去。
他挺直脊背,正視鬱佔,忍耐著心中巨大的緊張,儘量表現得平靜。
鬱佔的姿勢與他極其類似,目光清透直接,臉色平和坦然:“我們結婚以後,‘沙場’公司的事情你要幫我管,但‘花濺淚’不能賣。”
桑書南聽懂了她的意思。
但是他坐在那裡,懷疑自己的耳朵。
過了一陣,他才說:“你的意思是,你同意跟我……結婚?”
桑書南雖然仍然四平八穩地坐在那裡,但看起來很慌張,很茫然。
鬱佔靜靜地看著他,微揚了唇角,吐詞清晰地給出了肯定的答案:“是的。”
她說完,又補充一句,“如果你答應我剛剛說的話。”
他望著她,花了很長時間,才重新恢復冷靜。
桑書南說:“我答應。”
他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說。
沒有問。
不是沒有疑問。
實際上,桑書南想問的話實在太多。
可是如果問了,答案未必是會令他高興的。
甚或會讓他絕望。
夢想近在咫尺,即便它實現的方式與預想不同。
對桑書南而言,這誘惑無法抵禦。
他要娶她作為妻子。
無論這背後到底是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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