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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睡了兩個小時。
醒過來的時候,外頭的天色已經黯淡下來,但還沒黑透。
看看時間,是晚上七點鐘。
桑書南覺得有點餓,於是穿上衣服出去吃飯。
他所住的酒店對面也是一家大型連鎖酒店。
桑書南過了馬路,走過那棟建築,偶一抬眼,看到了酒店大門上方滾動的電子屏上寫著一行字。
“祝費行安先生和戴潔小姐新婚快樂,百年好合。”
桑書南一下子愣在那裡。
周正真去世的時候,他跟鬱佔鬧過一場,到底也沒令她回心轉意。
桑書南沒再問過她跟費行安之間的事,鬱佔也從來沒有主動提起過。
桑書南不由想起前幾天接到的那個電話。
鬱佔說,這週末要去港城。
桑書南心情複雜,思緒混亂。
事情怎麼會這樣?
亦或者,這個費行安,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
鬱佔原本打算去酒吧裡喝點酒。
最後卻只是在家中客廳裡自斟自飲。
今天是費行安的婚期,她跟費行安的事情也算一度鬧得滿城風雨,這時候出去喝酒萬一叫人認出來,豈非是送給人嚼口舌。
紅酒入腹,身上漸漸暖起來。
鬱佔有些醺醺然,知道再喝下去明天就會難受,於是將酒瓶塞好,收到餐廳的立櫃裡去。
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很多,身邊卻沒了可信任可依靠的人,這感覺並不太愉快。
但正因為這樣,她不能醉得爬不起來。
她如果爬不起來,不會有誰幫她把問題處理掉。
鬱佔準備回臥房睡覺,恍惚之間,竟聽見門鈴響了。
她住的小區治安良好,不是常住的住戶連門衛那關都過不了,而沒有門卡是不能進入樓棟的。
能長驅直入直接來敲門的,只可能是同一棟的住戶。
她並沒有做出什麼擾民的行為吧?
鬱佔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短暫的停頓後,門鈴又響了起來。
鬱佔這次確定自己沒聽錯。
她遲疑著走近門邊,看了看貓眼。
這一眼看下來,酒頓時醒了一半。
鬱佔定定神,把門開啟。
門是開了,她卻只呆站在門邊,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一時間竟忘記說話。
桑書南站在門外,衝她微微地笑。
眉眼明朗,笑容溫柔。
“嚇到你了嗎?”
他靜靜地說一句,將她的魂魄拉回來。
鬱佔定定神,說:“快進來。”
她的公寓已有很長時間沒有接待過客人。鬱佔在鞋櫃裡一通亂翻,找了半天才找出一雙男式拖鞋來。
桑書南也不催,倚在門邊看她忙碌,跟她寒暄。
鬱佔問他:“你不是說要去同學家裡玩,怎麼又回來了?”
桑書南答:“臨時有點別的事,沒去成。”
鬱佔不再說話了。他又輕聲地說:“我在對面的西點店裡買了草莓塔。你要吃一點嗎?”
鬱佔終於把拖鞋找出來,放到他面前去,抬起眼看了看他。
她笑了笑:“當然要吃。”
鬱佔站起身。
大約是蹲著找鞋的時間太久,起身又太急,她覺得頭腦一陣眩暈,竟有些站不穩。
身側及時探過來一隻手,輕輕攬住她的腰肢,扶住她。
鬱佔側過頭,就看見桑書南靠得極近的臉。
他深黑的眼睛很安靜,帶著淡淡的溫情。
桑書南輕聲說:“你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