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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書南問:“那你來,是為了什麼事?”
鬱佔這一次沒有沉默太久。
她靜了兩秒,答:“書南,家裡出了事。我來接你回家。”
家裡?
他的家裡只有兩個人。
一個鬱佔,現在站在他面前。
還有一個,是周正真。
桑書南不是傻子。
鬱佔的話落地,他稍一回味,即刻便白了臉。
桑書南想問,嘴唇卻無意識地哆嗦起來,開不了口。
鬱佔站在那一頭,走近一步,輕輕抓住他的手。
她的手還是那樣冷。
桑書南掙了一下,竟然沒有掙脫。
鬱佔用力地抓緊他的手,臉色不知不覺間也變得蒼白。
“書南,”她喊他的名字,又停了停,“我很抱歉。”
桑書南望著她,一時間不知該作何反應。
她輕聲地說:“周先生去世了。”
桑書南睜大眼睛。
他往後退了一步。
她緊緊地抓住他的手,沒有鬆開。
去世了?
為什麼?
明明就在兩天前,周正真還在跟他通電話,興高采烈地告訴他,經營這麼長時間,“火吻”終於要釋出了。
桑書南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心臟絞痛。
他怔怔地望著鬱佔,說:“為什麼?”
※
周正真是突發腦溢血去世的。
昨天下午,在公司的工作會議上,他對“火吻”專案寒假上線的計劃作相關說明,拿著ppt翻頁筆站在投影布前,一句話卡在中間沒有說完,而後倒地。
從此沒有再醒過來。
※
十二月的港城,溫度比臨江市要高,但因為陰冷潮溼,所以顯得非常冷。
鬱佔跟桑書南坐在一家街邊小店的角落裡。
桑書南想要立刻出發回臨江,鬱佔堅持先吃過飯再走。
他並沒有抵抗到底。
此刻還是上午十一點剛過,並不是吃飯的高峰時間。
店裡只有一位約莫五十多歲的中年女性,圍著粉紅色的圍裙,體型微胖,未語先笑。
大嬸顯然認得桑書南,見他進來,熱情地招呼:“來啦。”
桑書南點了一下頭。
他徑直走到一張靠牆的桌子旁,拉出一側的椅子,而後,沒有任何表示地走到另一側,拉出另一張椅子,坐下。
鬱佔望著拉出來的空椅子愣了兩秒,才坐下去。
桑書南把肩上揹著的書包放下。
說:“吃什麼?”
鬱佔望著他。
桑書南的神色竟然已完全鎮定下來了,恢復了剛剛見面時的平淡。
看不出任何情緒。
她久久不答,他並沒繼續枯等,重新開了口:“玉米鮮肉餛飩,好不好?”
本該是極其溫柔耐心的一句話,桑書南卻用平和至毫無波瀾的口吻說出來。
近乎機械。
鬱佔勉強笑了笑:“好。”
桑書南去櫃檯處點了餐,端了兩杯牛奶回來。
他將一杯推到她面前:“不喝就暖暖手。”
她似乎很怕冷,走了幾步路,臉凍得發紅。
鬱佔低頭望著面前的塑膠杯,過一會兒,才彎起唇角來笑了一下,伸手將杯子攬進掌心。
很暖和。
她抬起眼,發現桑書南坐在對面,正在瞧她。
他慢慢地說:“你穿得太少。”
鬱佔勉強笑了一下,點了點頭:“沒想到港城這麼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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