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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佳氏頓時露出幾分為難又尷尬的神色。
溫皙隨即一笑,道:“本宮也是道聽途說罷了。”
乳母卻忍不住開口道:“貴妃娘娘,不是我家娘娘不信您,而是杭州細綾質料上乘,比尋常宮緞都要珍貴呢,僅次於雲羅軟緞,卻比軟緞更堅韌,用來矯正腳形當然是在好不過的了!不過每年進宮的杭州細綾除了送去兩宮之位,就所剩無幾了。”
似乎是的···溫皙記得自己宮裡也只得了一匹,前幾日已經叫人做了褥子,就只剩下些碎布了,轉身對馬郎阿氏道:“我記得我的陪嫁裡似乎有杭州細綾?”
馬郎阿氏思索了一下道:“是,不過不是最時興的花色了,又是素綾,不及彩綾、花綾顏色鮮豔好看,一直不知道該用到什麼地方,才一直存放著的。”
“有多少都包好了,一會叫人送去長春宮。”溫皙道。
戴佳氏慌忙推辭道:“前幾日剛剛收了娘娘的雲羅軟緞,怎能又要娘娘的陪嫁東西?”且杭細綾一般用來做貼身衣裳,誰捨得用來包腳?
溫皙爽利一笑道:“我最不耐煩跟人客套來客套去的。你只管收著,總不能讓那些細綾呆在我的庫房裡發黴長毛吧?”
戴佳氏不禁心生感動,“多謝娘娘厚愛,嬪妾···代七阿哥多謝娘娘的照拂!”
見她直欲要跪下,溫皙趕忙去扶,“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把東西用在該用的地方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兒嗎?”
“嬪妾以前就常聽慎嬪妹妹說娘娘寬厚仁善,今日見了才心悅誠服!”
溫皙捂嘴道:“慎嬪在本宮面前倒是隻說這個罵那個的,人前兒嘴巴不好,人後倒是很積德嘛!”
戴佳氏也溫和地笑,彷彿也是對慎嬪十分熟稔的樣子,“慎嬪妹妹素來嘴巴上每個把門的,常常得罪人,也就是娘娘能接納她。”
“好了,”溫皙笑容燦爛地道,“我們聞著滿屋子的童子尿味倒是越說越帶勁了!”
戴佳氏才突然想到軟榻上的那灘童子尿,“實在對不住娘娘···”
“沒什麼,讓底下人去收拾一下就是了!”溫皙趁機食指戳了一下那個笑得“無齒”的“罪魁禍首”白嫩嫩的臉蛋,七阿哥倒是咯咯咯地笑了。
戴佳氏走的時候,因為最後從庫房裡蒐羅出來的細綾足足有十一匹,馬郎阿氏只得叫了四五個小太監跟著她一同搬去長春宮。戴佳氏千恩萬謝,激動起來便沒了平日寧靜的模樣。還好小傢伙不是尿在了正寢,否則康熙來了就沒地兒睡了。
戴佳氏前腳剛走,吳魯氏和松兒就從養心殿回來了。
“主子,您是不知道,今兒佟貴妃丟了好大的臉!”松兒一回來,就像是開啟了話匣子。
“佟貴妃怎麼了?”溫皙也不由地好奇問道。
松兒嬉笑道:“奴才和吳姑姑去養心殿送點心,剛好碰見佟貴妃也是送點心被梁公公阻攔在了養心殿外頭。”
吳魯氏和松兒本來只想早早送了點心回來,不欲和佟佳氏發生爭執。可能是佟佳氏見兩個奴才送東西,梁九功卻客客氣氣地傳遞進去了,她送的點心卻說要請示了康熙之後才能決定。
佟佳氏見吳魯氏和松兒都是承乾宮的人,忍不住就挖苦:“你們家主子怎麼不親自來送,卻隨便差遣個奴才來?可是沒有把皇上放在眼裡?”
吳魯氏吃了數落,依舊面色不變,恭恭敬敬地行了禮之後才道:“回貴妃娘娘,我家娘娘說了養心殿重地是前朝範圍,她一介後、宮女子當避嫌疑,祖制嬪妃不得干政,娘娘說當要小心瓜田李下才是!”
話說得恭敬,挑不出半分錯來,又反襯出佟貴妃的不是來。佟貴妃登時臉色又紅又紫,想發作又不敢在養心殿放肆,臉變色了好幾回,最終還是按下不發作,“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