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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中,“格格得皇上賜雙字封號,是天大的榮耀。整個京城幾家上等的金鋪、首飾鋪都忙活著呢,聖旨一日不下,就不能打造妃嬪禮制的首飾。接下來的日子有的忙了。連老太太都把當年孝昭皇后賞賜首飾拿了出來,給格格添妝。”
溫皙笑道:“都忙活著,獨我一人閒著。”
“格格以後是貴妃了,瑣事自然有人為您打點。”董嬤嬤道。
“我記得,杜和似乎尚未娶妻?”溫皙隨意地問道。
董嬤嬤聽出了溫皙的意思,跪拜道:“是,奴才斗膽請格格賜婚。”
溫皙笑著點點頭,“我身邊的丫頭,你看上了哪個?松兒、竹兒,都是極為伶俐的。”
“奴才斗膽求梅兒姑娘。”
“梅兒?”溫皙微微有些驚訝,“也好,梅兒素來是最安靜的。”
董嬤嬤道:“只是奴才的兒子眼下忙得腳不沾地,還得讓主子再多教導兩年。”
“嗯,”溫皙點點頭,“宮裡出來的,自然更體面一些。以後我在宮外的產業,都交予你們母子了。”杜和雖然是董嬤嬤的兒子,卻並非鈕祜祿府的奴才,梅兒嫁給她,以後生的兒子也不用做家生奴才了。
“奴才自當盡心竭力!”
聖旨下達的次日,就有內務府的嬤嬤上門量體,以便製作禮服,包含吉服冠、朝褂、朝袍、朝裙、採帨、金約、耳飾、領約、朝珠等,需內務府繡娘日夜趕工,才能如期完成。
送走了內務府的人,外頭梅兒來稟報:“主子,伊常在求見。”
“她來做什麼?”溫皙不解,伊常在就是伊爾木,聖旨一下,人前一切都要按照規矩來。連額娘舒舒覺羅氏和瓜爾佳氏來了都要行叩拜大禮,溫皙也只能儘量不見額娘和瑪嬤了。伊爾木又來做什麼?溫皙把玩著食指上流光溢彩的祖母綠戒指,祖母綠是翡翠中的極品,後世又稱之為帝王綠,溫皙得了便愛不釋手了。
梅兒道:“伊常在說,臨走前,想要跟您道個別。”
溫皙忍不住撲哧笑了出來,“有什麼好道別的?我也就快進宮了。”
“那奴才去回了伊常在?”梅兒問道。
溫皙擺擺手,“罷了,讓她進來吧。”
溫皙端坐正堂,穿一身五彩盤錦灑金線密繡折枝堆花的旗裝,踩著三寸高的花盆底鞋,頭上簪一直鸞鳥朝鳳的點翠金釵,松兒竹兒一側隨侍,嬤嬤吳魯氏和馬郎阿氏立在身後。
伊爾木快步走了進來,就要進宮的人了,穿得的確比以前華美許多,一身粉霞錦雲雁紋亮金刻絲蟹爪菊花滾邊的對襟旗裝,身邊小丫頭垂珠隨從,優雅地挪動連部走到溫皙跟前。
松兒竹兒、吳魯氏、馬郎阿氏齊齊行禮,道:“常在小主萬安。”
剛行完了禮,吳魯氏道:“還請小主給我們貴主子請安。”
伊爾木竟然面露微笑,嘴角翹起,規規矩矩地蹲身行禮,“給貴妃娘娘請安。”
總算學會了掩飾和隱忍,伊爾木倒是也不笨。
“平身吧,”溫皙笑道,就怕她太蠢,稍微聰明點也好,以後也能少給鈕祜祿氏惹麻煩,“伊常在找本宮有什麼事?”
伊爾木起身,道:“我有些事兒,要私下對貴妃娘娘說。”
溫皙倒也不怕她做什麼事兒,鈕祜祿氏府,也諒他不敢,便揮手讓身邊人都屏退。
伊爾木仰起頭道:“飛雪連天射白鹿,笑書神俠倚碧鴛,你聽說過嗎?”
溫皙一愣,還以為伊爾木聰明瞭些許,原來不過如此···溫皙隨即露出幾分不悅的神色,斥責道:“射白鹿?你從哪聽來這樣亂七八糟的話?!真是愈發不知收斂了!你也算讀過書的,連‘逐鹿’是什麼意思也不曉得嗎?!若是落在有心人耳朵裡,又要多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