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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後半句也不知怎麼說,終是搖頭,“算了,往後我跟你保持距離,免得又倒黴。”
“……”
雨聲瀟瀟,講堂內,冉先生正在講解詩經,奚畫本是最愛聽這一堂課,眼下卻也沒有半點心思,只愣愣瞧著那雨水發呆。
草木被沖刷得格外乾淨透亮。前面迴廊處,有人正收了傘,拍著衣上沾的雨珠,慢悠悠朝這邊走來,剛一抬頭,瞧他二人立在此地,嘴邊就忍不住溢位笑容,柔聲道:
“小四。”
聽得有人叫她,奚畫訥訥回過神,偏頭一看,也是有些愕然。
“宋先生。”
宋初把傘負至身後,以免雨滴在跟前,含笑行至她跟前,眸子上下一掃,便打趣道:“怎麼?被罰了?”
奚畫愁眉苦臉道:“哎,是啊……”
“是遲到了麼?要不要我去同冉先生打聲招呼?”
“比遲到還嚴重啊……”說話間,她拿眼剜了旁邊那人,後者皺著眉沉默未語。
宋初聞言一愣:“比遲到嚴重?怎麼回事?”
“這個就說來話長……”奚畫咬了咬下唇,“總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我娘啊,叫她知道,又該擔心了。”
“不會的,我又不是多嘴之人。”宋初微微一笑,卻從袖中取了一絹方帕,將她臉頰邊殘著的水珠細細擦乾。
“自己注意些,莫要染了風寒,屆時不更叫你娘擔心了麼?”
“嗯……”她感激地點了點頭,“隔幾日來我家吃飯吧?我娘可惦記你了。”
“好。”宋初笑著頷首道,“得空就來。”
他把帕子收回去:“我先走了,一會兒還有課要上。”說話時,向關何頷了頷首,對方眸中一沉,半晌後,也還是回了一禮,不想頭頂上的書卻險些掉下來……
宋初臉上笑意更勝,舉步就將走,儒衫衣袂隨他動作一蕩。
忽的奚畫似在他腰間瞧到什麼,出聲喚道:
“宋先生……你腰上掛的這枚玉佩是?”
“這個?”宋初抬手取了來,隨意道,“這是一年前院士上京回來後贈予我的。因說朝廷對天鵠書院分外看重,上年進士及第的人數又非常可觀,故而以此作為表彰。”
末了,他頓了一頓,笑道:“你若是喜歡,拿去戴便是。”
“不用了,這般貴重的東西。”奚畫擺了擺手,繼而又問:“其他夫子也都有麼?”
“都有。”宋初不解,“問這個作甚麼?”
“……沒什麼。”奚畫略一沉吟,擺手對他笑笑,“沒事了,不打攪您了,先生慢走。”
“……”還真是問完就送客。
宋初沒奈何地暗暗笑嘆,在她髮髻上信手一揉,這才沿著廊悠悠往前走。
奚畫望著他背影見其走遠,方把懷裡的玉佩掏出來,兩相一對比,除了紋路有細小差距外,別的倒是一模一樣。
“怎麼。”關何看她表情,“你覺得那人會是書院裡的先生?”
奚畫抿唇想了一會兒,不太確定地點了一下頭:
“冰窖裡,那江林坡身上的錢袋中只三個銅板,衣服洗得發白,靴子也已破損,所用錢袋亦是當下最為廉價的絹布,由此可見他家中興許並不殷實。既然沒錢如何又會有這麼貴重的玉佩?”
“之前勇謀不是說除了小顏外,還有別的人夜間在書院裡出沒的麼?小顏是為了裝鬼嚇唬人,而那人的目的……恐怕是為了找這個。”
他聞言,若有所思:“嗯,確有這個可能。”
“況且,那地窖中留下的血跡是否是歸婉的,眼下尚不能下定論。”她思索道,“兇手既然要做成上吊自縊的樣子,那定是用繩索勒死她,勒住脖頸的話只會有淤血,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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