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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頂不住壓力斷掉了,結果要麼是換一隻舵,要麼大家一起沉沒。
有時候會想,如果能和平繼位,該多輕鬆。
不過一切終究都要往前看。
四月逼的阿里和卓獻上腦袋,將一干新疆貴族囚禁在京,朝臣開始鬆口,一切在往好的方向轉變。
萬壽節過後,我親政總算更加名正言順,不必被罵作黃口小兒。又逢土爾扈特部來使投誠。我難得高興,和��輝諫肀咼蝗死棺牛�恢�瘓鹺榷嗔恕�
退了席,我坐在輦裡,搖搖晃晃,頭疼的不得了。我讓馬車停下,一腳把駕車的踹下去,讓趙弘英出去御馬。
“皇上去哪裡?”趙弘英問。
無法向任何人啟齒的秘密將我和他連在一起。於是這個乾隆身邊的老人迅速上位,小英子和小林子退居二三。
“去景山。”
“……嗻。”
一路上層層守衛。他們知道里面關著重要人物,但除了服侍乾隆的二十個太監宮女,沒有人知道關的是誰。
我聞著窗外夏初的氣息,覺得頭疼漸漸好了。
走完馳道,車輪軋過一段泥土和芳草路。再接著是一層樹葉樹枝。
越是接近,心裡越是輕快。山泉如同琵琶彈奏,黃鶯驚起而歌。風吹動簾幕,天色已晚。暮鼓敲響,回聲陣陣。
可是聽見水車聲,我的心又狂跳起來。我忽而害怕的牙齒打顫,恨不得躲得遠遠地。
“趙弘英!停下停下,轉頭回去!”我說。
“嗻。”趙弘英調轉馬頭。
我無力的垂下腦袋,沉浸在自我厭惡中。
不行,我不能再這樣怯懦了!我開啟紫檀小櫥,拿出酒壺,對著瓶頸喝了一大口,兩股酒勁一衝,什麼都不管了,抹抹嘴,推門跳下去。
“皇上!”趙弘英唬的不是一點半點。他勒馬跑過來,把我扶起。
“走!去找皇阿瑪!”我摔的七葷八素,隨便朝一個方向一指。
“皇上,這邊這邊。”他哭笑不得,為我撣了撣龍袍,架起我的胳膊往反方向走。
我閉著眼睛任他拖著,走了幾步實在想吐,無奈還是睜開眼睛,眼前的事物都是扭曲的。
作為皇帝,去見自己阿瑪,還要靠喝酒壯膽,說出去誰都笑話。
夜色漸深,我被石頭絆了十幾跤,終於踩上了竹階。
我擺擺手讓趙弘英走開,倚牆慢慢進去。
“皇阿瑪,你在哪兒?”
“皇阿瑪?皇阿瑪?”我像招呼小狗一樣小聲喊著,從可以臨山下眺的大堂,到室內溫泉湯,到書房,畫室,都沒有他的身影。睡了?
轉進臥房,果然有個人在塌上躺著。
我露出笑容,帶著酒勁輕手輕腳的過去,忽的捂住他雙眼,道:“皇阿瑪,猜猜我是誰!”小時候好像也這麼玩過來著。
他身子一僵,繼而粗暴的揮開我坐起來,重重一巴掌把我扇到地上。
我二十歲的人了,被他打的矇住,竟然眼淚馬上出來了。
他估計完全沒想到父子的再度見面會是這樣,還待要出氣,愣了一下,帶著戾氣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哭什麼!”
我狠狠心不要臉了,邊流淚邊眼巴巴的看著他說:“皇阿瑪你打兒臣。”
他聽的氣到上火,揪起我的領子說:“老子不該打你?”
我左臉上腫了個饅頭,可憐巴巴的仰視他,癟癟嘴不敢說話。
他見我這副樣子,倒心軟了,說:“你喝醉了?怎麼醉成這副德行,跟個不懂事的孩子似地,衣服上也都是土。”
他鬆開手,我頭暈目眩,一屁股坐在地上,含淚說:“兒臣今日成年了,心裡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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