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第2/3 頁)
衝地走了。
走到門邊時他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轉頭撂下狠話:“今年別想我再給你送生辰禮了!”
紀雲彤聞言忍不住笑了。
“正好我今年也不準備送你了。”
紀雲彤回了一句,坐下挪開書看向那寫到一半的信。
墨還沒幹就被蓋上,上頭的墨跡已經糊作一團。
紀雲彤聽著顧元奉的腳步聲漸行漸遠,提起筆想要重新給信起頭,腦中竟有一瞬的空茫。
他們已經認識了十幾年,彼此的生活都交融在一起了。就連父親守完孝後去赴任能把她留在金陵,也是因為她身上有這麼個雙方長輩都認可了的婚約。
紀雲彤把面前那半紙廢信揉作一團,抬手扔進了旁邊的廢紙簍裡。
過去的都已經過去,她應該去做一些以前沒有做過的事,看一些以前沒有看過的景緻,而不是一味抱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放。
紀雲彤提筆重寫了一封信,聊起了最近讀到的書、最近遇到的趣事,最後才問了一句:“等到春天我想去放紙鳶,你會做紙鳶嗎?”>br />
另一邊,顧元奉氣憤地回到家,看到紀雲彤往年給他送的硯臺想狠狠扔地上,拿到手又有些捨不得。
去年那位金陵城最有名的刻硯大師已經去世,如今這硯臺可是有價無市的寶貝,別人想求都求不來。
也就紀雲彤當初長得討喜,嘴巴又甜,才能哄得人家給她刻了這麼一方硯臺,要不然人早就收刀十幾年了。
錯的又不是硯臺!
顧元奉把硯臺放了回去,又把金葫蘆擺在旁邊。
紀雲彤不要正好,他可以拿來擱筆!
一想到紀雲彤,顧元奉又是一陣氣惱。
她憑什麼那麼理直氣壯?!
他越想越鬱悶,抬頭看見窗外那棵開得正好的臘梅樹,忽地想起以前紀雲彤年年都跑來摘花。
今年紀雲彤沒來。
上次她過來,只在前院扇了他一巴掌就走了。
顧元奉氣沖沖地起身,叫人喊幾個家丁過來,命他們動手挖樹。她憑什麼想來就來,想不來就不來?煩死人了。
家丁見顧元奉一臉氣悶,不敢觸他黴頭,那麼大一株梅樹愣是讓他們三下並兩下地連根挖起。
家丁上前請示:“公子,挖好了,是要挪出府去嗎?”
顧元奉吩咐道:“先把多餘的花枝給切了。”
家丁依言照辦,很快把那株臘梅切得光禿禿。
這臘梅已經有點年頭了,小時候他還能爬上去踩低花枝給紀雲彤摘花。
現在回頭一看,它除去花枝後居然只有那麼大一點,瞧著既不結實,也不高大,跟記憶裡需要仰頭去看的模樣相去甚遠。
顧元奉讓一部分人負責抬樹,一部分人負責扛著花枝,浩浩蕩蕩地直奔紀家。
到了紀家門口,他還撞上個紀雲彤手底下的人,看樣子是要去外頭辦事。
顧元奉喊住那小廝,狐疑地追問:“你不會又要去賣什麼東西吧?”
他現在覺得紀雲彤什麼事都做得出來,給她送什麼她都能賣掉換錢。
錢錢錢,她這麼看重這種身外之物做什麼?他以後還會缺她錢花嗎?
那小廝是負責給紀雲彤跑腿的,正要去給紀雲彤把寫好的幾封信送出去。他冷不丁地被顧元奉攔住一問,忙說道:“錢銀的事小的是不經手的,姑娘只是讓小的去給老爺他們送信。”
顧元奉聽後沒再攔著,擺擺手讓對方跑腿去。
並沒有看到小廝揣著的信不止一封。
事實上便是看到了他也不會太在意,他從來沒想過紀雲彤會揹著他和別人往來。
顧元奉再次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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