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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上?”青衣回過頭來,白衣男子居然如鬼魅般身形一閃便消失了,便急忙運功跟上。主上生氣了,可是為什麼?難道是那小鬼?甩頭,將疑惑拋到腦後,青衣專心離去。
“……”亭間眾人均沉默不語。夏君離眯起眼,笑容漸漸斂去。他笑的時候自有一種彬彬有理的書生味,而不笑的時候,卻給人一種桀驁不遜的感覺。
敵暗我明,不知,這白衣人是否也在對方陣營裡呢?夏君離這樣想著,便又露出一絲從容的笑意。真是不容忽視的對手,他想。
“好了,現無旁人,不知端木先生可否說明來意了。”文老回神,淡淡微笑,隱士般高風亮節。
“此番前來,是請雙聖幫一個忙。”端木禮施禮道。看來他們是早就認出自己了,不過不說破罷了。
“哦?”武老挑眉,與文老對視一眼,“你倒說說看想要我們做什麼。”
“自然是請二老在我家布個大型迷蹤陣,並教導我了。”夏君離笑,語氣裡有不容置否的決心。
聞言,二老皺眉。他倆不問世事已經長達五年,一直隱居在歸夕山間,以平淡為樂,偶爾教導教導學生。這次下山,便是聽聞自己學生誇讚殤城荷花天下一絕,才慕名而來。原以為五年過後世人自是忘記自己,那知一來便被一個看起來年齡都沒有五歲的小娃娃識破,更被要求為他佈陣。他們並非不願。對這夏君離,他們可是好奇的很,卻又不願輕易打破五年前那“從此隱世,不與爭鋒”的誓言。於是面上矛盾重重。
夏君離三人也不著急,靜候在旁。
“誒!”良久,文老嘆了口氣,遺憾道,“並非我們不想去,而是五年前我們便立誓:不再踏入這江湖半步。小君離可真的為難我們了!”
武老也點頭,是遲疑也是為難。
“非也,非也。”夏君離道:“古人曾雲,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我們並非要二老入世,只是隱居的地方換一個罷了。”
看著兩老恍然大悟的樣子,夏君離點頭讚賞。
“既然盛情難卻,那我們便去端木家小住幾日。”二老撫須而笑,豁然開朗後才發現這五年自己磨去曾經的張揚竟漸漸變地迂腐了。
心事放下了,荷花看著也更美了。五人不再言語半字,自顧自賞起荷花來。
夏君離撫著花瓣,腦海裡卻總浮現出那白衣人。面若蓮花,俊逸挺拔,卻不知怎的有種不近人間煙火的感覺。似天邊那輪清月一般,看似很觸手可及,其實咫尺天涯。想到這裡他暗自笑了一下。前世的他何曾想過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看來轉世之後他亦變了。
甩甩頭。將這些無聊的東西甩出腦子,專心致志地賞起美景來。
殊不知,這看風景之人也點綴了他人的風景呵!
十八的月不似十五那麼圓了。微微的有點殘缺,懸在天邊反射出清冷寂寞的銀光。夏君離突然想到一句話:花未開全月不圓。想來,這便是殤城的寫照罷。
此時夜已經深了。清香宜人,可聞的多了便有些膩煩感。夏君離搬過把凳子,站在凳子上剛好趴上窗臺。他在這漆黑之中遙望遠方,未知的,另人不安的遠方,如同遙望未來。
不遠處有街燈紅酒綠,紙醉金迷。他可以想象那是怎樣的場景。畢竟,人一直都是一樣的。他突然覺得今夜有些許的疲憊了。也許真是這荷花的緣故,他想。
漸漸地風有些涼了。果然是無汙染的好處,這裡的夏天並不炎熱,溫度最高也不過三十度,雖然也是熱的,但卻不至於受不了。夏君離打了個哈欠,轉身準備從凳子上下來,卻望見黑暗中有一襲白色的身影,微楞了一下,而後淺笑:“這位公子,半夜不睡卻跑到我房間來作何事呢?”
“端木憶。”清冷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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