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頁(第1/3 頁)
鄭鮑盯著陳久生與左秋明,一個一個字的說道:&ldo;有關係,大大的有關係!那紅信封中的第二個人的名字。那個要被超度的第二個人,就是祖興行的當家,我們的陳大老闆,陳久生!&rdo;
這話猶如轟雷一般,在陳公館的書房內霹靂炸響,陳久生與左秋明面面相覷,都再也說不出話來。那個頭戴黑紗、身穿旗袍的女人究竟是什麼來歷,她為何會知道李金鳳將要被害呢?難道說,同樣寫在信封內的陳久生,也會在劫難逃麼?
第二十一回 勸陳(上)
陳久生聽了鄭鮑的話,只驚得臉色慘白,張口結舌,無力的靠在沙發上。左秋明素來機智多變,除了同樣的震驚之外,心中還生出了無數的疑問,剛要開口問鄭鮑,鄭鮑卻搶先說道:&ldo;你要問我關於那兇案的事情,縱然眼前的事情再奇上十倍,我多少都能給你說出點來去。但是陳老弟的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一樁無頭公案,我自己都還是一肚子的問題,該怎麼和你說才好?&rdo;
左秋明一聽,覺得鄭鮑這話也有道理,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遠遠超越了&ldo;怪&rdo;的範疇,而應該用&ldo;詭異&rdo;二個字來形容了。他自己對那事的前因後果是知道的清清楚楚,還一樣被迷的沒了方向?更何況這鄭鮑只知道黑紗女人去超度未死的陳久生,卻不知道陳久生之前還收到了一個類似死亡警告的詩謎,自然更是滿頭的霧水了。
左秋明點了一支雪茄菸,深深的吸了幾口,吐出了一個煙圈後,頭腦也靈活了起來,他先撇開那件兇案,單獨思考陳久生的事情。若按時間先後來分析,那女人在三週前去城隍廟要超度陳久生。而陳久生在半個月前開始陸續收到一個乞丐的預警紙條。如果不扯上那乞丐將陳久生丟到水裡的紙條復原出來的這種神奇細節,那麼這個整件事情的前後關係就相當的明瞭了。總結起來,一句話就可以講明白:一個乞丐知道了黑紗女人超度未死的陳久生的事情後,知曉或推斷出了其中隱藏的兇險,於是前來向陳久生警告,並給出了避開這災難的辦法。
左秋明滿意的點了點頭,他覺得自己的這個思路還是正確的。但是這正確思路的背後卻隱藏著更多的迷霧,比如:這個黑紗女人和陳久生是什麼關係,她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再如:那個乞丐又是個什麼人物,他為什麼要幫陳久生?還有:這個乞丐又是怎麼知道黑紗女人背地裡的勾當或者計劃,他又是如何找出解救的方法的?新的疑問接二連三的湧了出來,左秋明都不敢繼續想下去。他只覺得這整件事情好似白紙上的一點未乾的墨跡,一開始只有一小團,如果想用布把這個墨跡擦去,那非但不會有用,反而會有更多的白紙被染黑,擦的越賣力,墨黑的面積也就會越大,直到最後整張紙都可能變成了黑色。
左秋明又想起了鄭鮑手頭的兇案,那夜在定康路四十四號所發生的一切,其離奇過程一點也不亞於陳久生所碰到的麻煩。更要命的是,現在這兩件錯綜複雜的事情,又因為一個黑紗女人的紅信封而糾結在了一起。它們之間為什麼會有這樣的聯絡?交叉點僅僅止於這一處嗎?亦或是還有更多的交集,只是現在還不為人所知?左秋明不禁嘆了一口氣,暗想:&ldo;兩件事情分開處理都讓人手足無措,何況現在又撞在了一起?簡直是雪上加霜啊……&rdo;不過現在他最擔心的還不是這難解的謎題,而是坐在一旁的陳久生。那個同樣被列在超度名單上的李金鳳已經死了,而陳久生又明明白白的收到了警告,難道說他也在劫難逃,就將步李金鳳的後塵麼?無論是神經多麼堅強的人,面對這種死期將近的猜想與煎熬,都是堅持不了多久的。
左秋明忍不住轉頭看著陳久生,而陳久生這時也漸漸從震驚中恢復了過來,他長吐一口氣,疲倦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