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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仍然保持著原樣,端正的坐在石上,甚至於連身子也沒有迴轉過來。
這番動作太奇特了!從而使得宇內二十四令內四堂的兩位堂主打心眼兒裡起了一陣子兢驚。
跨虎籃鎖著鮮魚,魚連著線,線又連著魚竿,魚竿持在黃衣人的手裡,這一連串的巧妙關係,使得黃衣釣者與那位地堂堂主風雷手秦漁之間,形成了暫時不可分開的微妙關係。
風雷手秦漁的狼狽尷尬與不能自己,似乎只有那位乾堂堂主瀟湘俠隱歐陽不平最能體會,他二人到底是一條線上的,有著榮辱與共的切身厲害關係。目睹著風雷手秦漁的這份尷尬,歐陽不平也情不自禁的紅了臉。在一陣兢驚之後,他鼻子裡發出了一聲冷哼,手中描金摺扇倏地閱起,肩頭略傾,箭矢也似的直向黃衣釣者坐處猛然狂襲了過來。
雖說是到目前為止,這個黃衣釣者只不過僅僅露了這麼一手,可是就這麼一手就足夠了,足夠使兩位堂主體會到來人實在是他們畢生所僅見的一位傑出高手。
既已動手,就能分出個勝負高下。瀟湘俠隱歐陽不平一身武功,較之風雷手秦漁有過之而無不及,在宇內二十四令能夠身任內四堂堂主之一,當然必有過人身手。這時他身子一經撲上,手下絕不留情,掌中描金摺扇倏地掄起,夾附著一股尖風,霍地直向黃衣釣者當頭打落下來。
對於一旁觀戰的郭彩綾來說,歐陽不平的身法實在當得上驚人二字。隨著他落下的身勢,形成了一股狂風,地面上灰沙在他身形落下的一刻,霍地四下裡飛散揚起。那一柄描金摺扇,卻是撥風盤打直下,猛厲的向著黃衣釣者當頭頂門大笠直揮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那柄描金摺扇閃爍著金光的扇骨,眼看著已將擊中在對方頭頂的一瞬,那個黃衣釣者忽然身子微微向左邊偏了一下。
身軀的移動,配合著他揚翻而起的一隻左手,那種動作看起來實在並無高明之處,只是極其從容至然而已。然而,在他這個普通的動作裡,含蓄著令人驚異的功力,這一點,事實上已由歐陽不平的動作裡得以證實。
黃衣釣者這一手“揮手斜陽”,的確含有那種像夕陽黃昏般別緻的詩情畫意,然而武林中越是精妙絕倫的功力,卻每每溶於這類看似完全自然的動作中。
瀟湘俠隱歐陽不平在對方這等從容的一個手勢裡,登時大見張惶。他來的快,去得也快。一來一去,其勢有若疾雷迅電。
只見他下襲的身子,鷹隼般的就空一個倒折,夾附其軀的是一陣噗嚕嚕衣帶風聲,歐陽不平已落身三數丈多。憑著他傑出的輕功,犀利的見識,使得他暫時躲過了黃衣釣者那一式看似無奇的揮手之姿,只是他的驚懼與狼狽卻已在在難掩。在地上一連踉蹌倒退了十八步,才站住了身子,那張臉卻因為過於驚嚇之故,在極短的一時間,連續的變幻了好幾次顏色。
郭彩綾雖然無從感覺出黃衣釣者的功力如何,卻能體會得出對方那種純粹溶冶於自然的出手功力,必系更為驚人!
她忽然憶及了一句老生常談——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之印證於眼前這個黃衣釣者,令她大有這種感觸。
對於那位乾堂堂主歐陽不平來說,黃衣釣者那一手揮手夕陽,確實使得他大夢初醒,他忽然發覺到自己的功力與對方簡直難以相比,頓時使得他愕在了當地動彈不得。
這個架必然還要打下去,但是將要如何一個打法,卻得好好觀察思索一番。
黃衣釣者掌退歐陽不平之後,這才緩緩的由地上站了起來,他手裡兀自拿著那根長長的釣竿,事實上他與風雷手秦漁之間的一段爭執,尚還在持續之中。
郭彩綾原本就猜測著這個黃衣釣者,必然身材極為高大,這時在他站起來的身勢裡,果然得到證實——足足有七尺開外的高度,闊肩巨臂,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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