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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雨?這是什麼意思?
果然夠簡單的啊,難怪只是“線索”……不過常季程竟然把這卷軸送來這裡,就表示這兩個字一定跟佘家的秘密有關。楊豁將字橫看豎看半天,摸著鼻子笑了。
當初他棄文從商,楊父就大罵他這個不肖子不學無術,總有一天要後悔。現下他沒有後悔自己當初的決定,只是不得不承認父親罵得對,他楊豁自認為見多識廣,過目不忘,卻還是看不明白這兩個字隱含的意義,而這字,又是誰的真跡。
聽雨,聽雨……意境倒是不錯。
一時半刻想不明白,而楊豁現在的心思又不在其中,便隨手收起卷軸,放回黑木盒子。
要是哪一天佘應景能親口告訴他這“聽雨”跟佘家秘密的關係,才不枉費他現在做的一切哪……
楊豁微微一笑,眼裡的柔情一閃而逝。
第5章(1)
對楊豁的再次到來,佘應景本以為自己會有更多的詫異,事實上隔著木欄看見楊豁的那一瞬間,她是有些激動,但應景也隨即發現,這種激動,似乎與“詫異”無關……
楊豁還是那種似笑非笑的樣子,佘應景不自覺地咬著下唇,目光鎖住楊豁,看見他仍然跟頭天一樣自在隨意地走到牢裡,然後席地坐在她的對面。
楊豁注意到佘應景膝上蓋的棉被,心裡一陣得意,眼睛也笑得眯了起來。
他的狐狸笑臉卻讓佘應景有些不悅,看著他的目光,也帶上三分防備。
“你又來這裡做什麼?”她昨天應當跟他說得很清楚了。
楊豁攤攤手,“受人之託,自然要全力而為。佘姑娘,我進來是想救你哎,你該防的人不是我吧?”
佘應景笑了一笑,“也許楊公子確實是一番好意,但應景與公子非親非故,不敢害楊公子得罪和大人。”
她這番話又氣得楊豁暗地裡磨牙。要是換個人,他早拂袖而去了,偏偏這個佘應景,讓他無法不管不顧。
楊豁苦笑道:“我既然管都管了,也只好管到底……誰讓我有求於人呢。”
最後一句話,他故意小聲嘀咕,卻剛好能讓佘應景聽到。佘應景微微皺眉,她想起之前楊豁一而再再而三前來找她,欲透過她接觸常季程一事,“……楊公子,如果可以,我想見常伯一次。”她猶豫了一下,說。既然楊豁的目的是常季程,她此刻身隱囹圄,能不能出去還屬未知,這楊豁幾次三番前來探視,就算別有目的,論理她也應當儘可能將這情分還給他……
更何況,手底下這床厚實的棉被,也是他送的呢。
“見常老闆?”楊豁愣了一下,便明白過來佘應景在想什麼。他不知該笑還是該嘆,臉上卻不露聲色,裝作為難道:“恐怕有些困難……常老闆是外地人,他之所以找我楊豁幫忙,也是看中我認識幾位達官顯貴,人家說了,我進來看你已屬破例,要常老闆進來,這……”
佘應景皺著眉默默點頭,無奈地笑一聲,“誰讓我得罪的是和大人呢……”和中堂的“豐功偉績”,她聽得太多,心裡也十分清楚,此刻就算她改口求饒,讓和糰將佘家的房地順利徵走,她活命的機會,也只是五十的五十。
她的視線不經意地掃過楊豁,卻見楊豁定定地望著她,臉色慢慢凝重。
“楊公子,你……”她疑惑開口。
楊豁還是眨也不眨地看著她,而且終於下定決心似的,“佘姑娘,你回答我一件事。你每日拜祭的墳墓,是不是比你的命更珍貴?”
佘應景猶豫一下,卻仍是堅定回答:“是!”
“但如果你沒了性命,又拿什麼來保住你家的祖墓?”
佘應景咬著嘴唇,深鎖眉頭。這個問題,楊豁不是第一次問她,而她卻同樣無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