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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抬眼,恰好和陳寂視線對上,愣了下,很快從桌上抄了個塑膠椅,想都沒想就衝上來:「哪來的小屁孩礙老子事?」
陳寂嗤了聲,用力壓了壓盛初的腦袋:「好好看著,敢插手我就兇你。」
他比那人要高得多,動作也靈巧的多。陳寂單手掀翻那個人的椅子,不給他任何動手的機會,順勢抓過他的手腕,向後彎折,在男人殺豬般的喊叫中閃身到他身後,踹向他腿窩,把人一腳踹倒在地,跟著半蹲下來,卸了他兩條胳膊。
從盛初這個角度,其實看不清具體動作,只知道陳寂在單方面的吊打,她剛準備收回眼神,視線瞥到什麼,忽然僵住。
陳寂正準備起身,另一個人從側邊衝過來,他眼都不眨踹上他小腹,正準備補刀,頭頂忽然出現一道匕首的陰影。
「裡面的人都別動!警察!」
那個偷襲的人被這話給嚇到,手裡的刀往邊上偏了一瞬,陳寂眯起眼,迅速往側邊翻滾躲開,儘管如此,小臂還是被刀尖碰到,劃出道血痕。
那人見沒成,正欲再補一刀,陳寂彷彿沒有痛覺,翻身躍起,還沒做什麼,啤酒瓶碎裂的聲音先一步響起,他愣住,循聲看過去,地上流著啤酒白沫,盛初手裡拿著個碎了一半的酒瓶,放到另一邊桌上,捂著胸口喘氣。
太刺激了。
盛初的確學過格鬥,訓練時也和教練過過幾招,但實操起來大腦一片空白,手比腦子先動,最後只好使用最簡單粗暴的方法——砸啤酒瓶。
警察進來,剛好目睹那人偷襲陳寂不成,被盛初砸暈的那一幕。
做完筆錄已經是半夜。
現場鬥毆痕跡明顯,暈過去三個人,先送去醫院了。
因情緒起伏過大,不知何時昏迷的老闆娘,被陳寂踹暈的寸頭男和盛初砸啤酒瓶的那個偷襲男。
警方在調監控,由於陳寂手臂也有刀傷,一起被救護車拉去醫院,邊包紮邊做筆錄。
陳寂原先死活不肯,非要先陪著盛初做完筆錄再包紮,兩個警察一人架著他一隻胳膊,把人塞進救護車。
來處理這事的警察氣樂了:「這時候挺關心女朋友,打架的時候怎麼不想想會扯上她?還得連累人家去警局。你真關心她你就不該打架,明白嗎?」
話粗理不粗,少爺馬上偃旗息鼓,連否認說盛初不是他女朋友都忘了。
盛初獨自去警局做筆錄。
她想了想,給孟林時發了條訊息。
給她做筆錄的是一個女警官,看見盛初後愣了下,友好地向她招招手:「好久不見,小盛初。」
看到盛初臉上浮現的迷茫,她也沒介意,笑了笑:「你姐姐那個案子,當年也是我給你做的筆錄。你不記得很正常,當時你就不怎麼配合。」
「……」
「這麼多年,還是沒法說話嗎。」
「你姐姐那事,確實很可惜,但人要向前看啊。我前段時間還和你媽媽通了電話,她在外面旅遊,心情還不錯的樣子。」
眼前的臉逐漸和回憶中重合,比起四年前,她的臉上多了許多皺紋,也蒼老許多。
不變的是,還是那麼愛管閒事。
想到這,盛初心情跌到谷底,她的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不耐煩地寫字打斷,神色很冷:【重點不是我以前的事情吧。】
警方知道她不能說話,特意為她準備了白紙。
見她表情變了,女警官也沒再勸,按著慣例問了些今天的事情,就放了人。
今天這事不算什麼大事。
老闆娘似乎料到寸頭男會來鬧事,提前準備了監控,帶聲音的那種,證據齊全。
從監控看來,盛初陳寂沒有太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