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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寂懵了懵,嘴比腦子先動,下意識反駁:「我就看了一眼,你放那麼明顯,有眼睛都能看到啊?」
聞言,盛初稍稍放心了些:【你看到了什麼?】
「看到你給別人備註哥哥。」想起這個,陳寂咬著後槽牙,面無表情道,「你還挺能認哥哥。」
「……」
「當我的遠房表妹不夠,還想給別人當妹妹?」
「……」
見盛初沒再出聲,看樣子是被他懟得啞口無言了,陳寂心裡暗爽,趁機提條件:「給你兩個選擇。要不你把那個人的備註給刪了,要不也給我備註個哥哥。」
盛初用眼神說「憑什麼?就你?」
「憑我今天幫你——」
話音未落,盛初狠狠往他鞋上踩了一腳。
陳寂瞬間炸毛:「盛初,你踩我鞋上癮了是吧?」
盛初沒理他,直勾勾地盯著他的身後看。
陳寂忽然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他的預感在很快成了真。
下一秒,李章平和藹中透著幾分威脅的聲音,自他身後響起。
「兩位,還記得現在是晚自習嗎?要不要給你兩單獨開個茶話會,邊喝茶邊聊啊?」
盛初:「……」
陳寂:「……」
盛初覺得自己特別倒黴。
她整個高一,在老師眼中都是絕佳三好學生人設,成績好人品好上課認真,每次考試必是各科老師的表揚物件,讓全班同學向她學習的那種。
自從有了陳寂這個同桌,短短一週時間,她被喊去辦公室三次。
每次還都帶著陳寂這個拖油瓶。
赫然成了老師的重點關注物件。
盛初的三好學生人設沒白立,比如這個時候,老李就堅定是陳寂主動撩撥,她是無辜小白花,讓她站在邊上聽陳寂挨罵。
他笑眯眯的:「陳寂同學,歷史事件抄完了嗎?」
「沒有。」
「沒有你還有空聊天?」老李頃刻變臉,比西城的天氣還快,「盛初有空是她作業全部寫完了,可以適當休息一下,你呢?一共九門學科,你寫了幾門?」
「我關注你很久了啊,第一節 課睡覺,第二節課和同桌聊天,你還挺能啊?」
「你同桌話都說不了,你還拉著人家陪你聊天,你摸摸自己的良心,你好意思嗎?」
陳寂下意識反駁:「她哪裡說——」
話至一半,他想到什麼,自覺沒再開口。
老李忽地沉默住。
隨後,他看向盛初:「盛初,你先回班級吧,我和陳寂同學單獨聊聊。」
盛初抿抿唇,眼神極淡地陳寂了他一眼,點點頭,離開辦公室。
政史辦公室今天留下來值班晚自習的只有老李,盛初一走,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頭頂的白熾燈傾灑下點點白光,連空氣都染上幾分肅穆的冷感。
老李把隔壁老師的椅子拉過來,示意陳寂坐下,認真道:「你老實和我說,你是不是覺得盛初在騙你?她其實是可以說話的?」
陳寂沒吱聲,眼底的遲疑,洩露了他的情緒。
除了不說話,盛初看起來過於正常,會懟他,會做小餅乾,和大多數沉默寡言的同類人很不一樣。
老李嘆口氣,和他解釋:「盛初同學是初二患上的應激性失語症,無法和除家人以外的人說話,具體原因不明。」
「其實你的想法在班裡並不少見。」老李語速很慢,「剛入學的時候,班級裡許多同學都和你持有相同想法,覺得她是裝的,故意博同情。」
「這世界上大多數是健全的人,許多人無法理解和他們不同的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