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頁(第1/2 頁)
他讓人送給鬱暘的玫瑰花對方不僅收了,而且還擺放在了窗戶邊,用望遠鏡一看就能看到。
要不是知道對方根本不知道他在遠處窺視著,沈塵封都要以為鬱暘和他心有靈犀了。
看來鬱暘的追求者是真的多,被陌生人送玫瑰他似乎沒什麼驚訝的。
沈塵封剛又給快遞員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鬱暘當時的表情,對方臉色平靜,似乎見怪不怪。
菸頭上猩紅的火點,青煙蜿蜒上裊,沈塵封身體往沙發上靠,他仰頭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下一刻他突然把正在燃燒的菸頭直接摁在了自己的掌心。
輕微到幾乎可以忽略的灼痛,沈塵封揚起了嘴角。
兜裡電話鈴聲響起,響了好一會,在對方快結束通話的時候沈塵封接了起來。
「喂,二叔!」
「去醫院了嗎?」二叔在電話那頭問道。
「去過了。」沈塵封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深了。
「怎麼樣?這兩天身體方面有沒有什麼異常?」
「沒有,挺好的,恢復得很好,一點疤痕都沒留下。」沈塵封揚起左手,盯著左手掌心,他眯眼笑得狂肆。
「那就好,你要是有什麼事,你爺爺那裡可又得說我了。」二叔語氣變了變。
「麻煩二叔了,總給你添麻煩。」沈塵封話裡是歉意,可眉眼間一點溫度都沒有,冰冷得像是非人類野獸。
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的他確實不算人類。
哪怕皮囊和皮囊裡那些血肉是人類,歸根結底,他不是人類結合的生物。
一隻披著人類外皮的怪物而已。
對於自己是怪物這個事,沈塵封接受得特別自然,甚至樂在其中。
「和二叔說這些做什麼,我們是一家人。你最近住的哪裡?我讓司機開車去接你。」就那天沈塵封回來時叔侄兩見了一面,然後沈塵封以他要去醫院取手裡的生物晶片為由,當他就沒去二叔家住,而是在醫院附近找了家酒店。
可那天之後,沈塵封的電話連著好幾天打不通,二叔還差點以為沈塵封出事了,畢竟對方這些年來都在國外,對國內已經不怎麼熟悉了。
後來沈塵封給二叔發了簡訊,說他找到個有趣的事。具體什麼事他沒細說,二叔也沒追問。
這次打電話是想讓沈塵封到他家去住,他也好多照顧這個他亡故親弟的兒子。
「在一個小區租了套房子,這裡環境不錯,也安靜。我習慣一個人了,要是身邊人太多,我會不怎麼舒服。」
沈塵封不可能搬到二叔家去,去了二叔家就離『他』心尖上的寶貝兒遠了。若說之前看照片時就對鬱暘有點興趣,現在真的看到人了,沈塵封算是能夠理解為什麼那名男生可以成為『他』求而不得的白月光。
換成是他,也難免不心動。
想要將對方像蝴蝶標本那樣收藏起來,收藏在他的家裡,只被他一個人所有。
「行吧,那至少地址得告訴二叔。」二叔自然知道這個侄子的性格,沒有過度強求。
沈塵封把地址給了二叔。
二叔當天有事,第二天中午的時候過來的。提前給沈塵封打了電話,沈塵封從樓上走下來。
偏偏那麼巧,走到小區入口的時候沈塵封遠遠就看到了一個人。視線幾乎是瞬間就鎖定了對方,哪怕只是個側面,沈塵封也知道是誰。
高個俊秀的男生從遠處快步走來,身邊還有個人,不過沈塵封直接把那人給忽略了,他轉過身往一邊走,走到了一棵樹後面站著,雖然說他這次回國目的之一就是對方,可現在不是見面的好時機,過幾天才是。
沈塵封沉默站在樹幹後,看著鬱暘從他眼前走過。棕色的頭髮,透白的面板,無論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