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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晚走時放在灶臺上的半隻叫花雞不見了。
順著痕跡,他朝灶膛裡一瞧,裡面果然有被撕得七零八碎的芭蕉葉,至於叫花雞,卻連根骨頭的影子都沒了。
消失的叫花雞去了哪兒,一目瞭然。
周渡思索了會,提著這頭小狼崽子,出了廚房。
在外間的沈溪立馬朝他看來:「什麼東西。」
周渡將狼崽子提到他面前,面無表情道:「一匹小偷雞賊。」
不僅偷了半隻叫花雞,還把面前這個做叫花雞的人給嚇個半死。
狼崽子被周渡拎著,可能也意識到,他鬥不過面前的這兩個人,縮著脖子,兩隻爪子合在一起,微微喘著氣,眼珠子可憐兮兮地看著沈溪。
果然,沈溪一看到它,哪裡還記得剛才的恐懼,從周渡的手中接過它,左右看了一下,皺了皺眉:「它受傷了。」
周渡嗯了一聲,不再管他們,長腿邁出屋子,從井裡打起一盆水來,清洗乾淨手上的汙漬。
沈溪抱著狼崽子也跟著出來了,他朝周渡問道:「它怎麼處理。」
「隨便,」周渡看了眼小狼,毫不留情道:「殺了,吃了都可以。」
狼崽子像是察覺到什麼,小小的身子瑟縮了一下,用腦袋蹭了蹭沈溪的手背,小聲地嗷嗚著,像是在求饒。
沈溪於心不忍:「就不能放了?」
周渡無所謂:「隨便你。」
「成,」沈溪倏爾一笑,眼睛彎彎的,「那就聽你的,放了。」
周渡正要回屋的腳步一頓:「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放了。」
沈溪卻是不回答了,他蹲下身,用手帕沾了水,一點點地替小狼崽清洗起來。
周渡搖搖頭,不再管他,直接回屋,和衣躺床上,陷入了沉睡。
意識一回歸,他就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咬自己的褲腿,驚醒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沉默地看著咬著自己褲腿的玩意兒。
一團銀灰色的毛茸茸。
周渡一時還有些恍惚,哪兒來的?
沈溪提著一桶水從門外進來,看見這一幕,笑著走過來,用手指攆了攆毛茸茸:「豆包,不要咬你主人的褲腿兒,咬壞了,他一生氣,就要把你殺了吃肉。」
周渡聽見沈溪的話,面色一沉:「什麼東西?」
「認不出了吧,」沈溪笑了一聲,解釋道,「它就是之前那隻小狼崽,我把它洗乾淨後,發現它居然是銀灰色,漂亮吧。」
周渡皺眉:「不是說放了嗎?」
既然有小狼崽那就證明棽山周圍是狼存在的,狼都是群居動物,丟了一隻狼崽子肯定是要來找的,等狼群下山,就什麼都晚了。
沈溪也知道這點,訥訥道:「我把它洗乾淨後,找了些黃荊葉子搗碎了給它止住了血,就準備把它給放了,誰知道它死活賴著不走,我趕它,它就跑你床上,死咬著你衣角。」
周渡低頭,果然看到自己的衣角上有幾個咬痕。
周渡朝小狼崽看去。
小狼崽先是縮了一下身子,而後又小聲地嗚嚥了一聲:「嗷嗚。」
周渡:「……」
沈溪一雙烏潤的眸子期盼地看著周渡:「要不你養它吧。」
周渡看看小狼,又看看沈溪,總覺得他倆現在同屬於一丘之貉,薄唇一抿,冷漠道:「不養。」
周渡從床上下來,不疾不徐地整理了一下衣裳,瞥見還在一旁站著的沈溪,剛要開口說話,床上的小狼崽也跟著跳下來,還來咬他的褲腿。
周渡輕輕把它給踢開,它在地上打個滾,站起來,又繼續來咬褲腿。
周渡又要去踢,沈溪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阻止道:「它好像有什麼事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