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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渡低頭試著解開扣在他腰上的手臂,但沈溪十指交握扣得死死的,怎麼也解不開。他無奈道:「我去取衣服,不走。」
沈溪就像是聽不見周渡說話似的,自顧自地懇求道:「我今天心情不好,不想一個人待著,你可以陪我一會嗎?」
周渡還想掙扎,但見沈溪扣在他腰上的手越來越緊,指節都微微開始泛青了,怕弄傷他手,迫於無奈放棄。
一放鬆下來,周渡也不再拘謹,任由他抱著自己,聽著他嘴裡不停呢喃的話語,問他:「小醉鬼,為什麼心情不好?」
沈溪頓了頓好似在反應周渡在問什麼,過了好半晌才慢吞吞地說:「不能說。」
他不說,周渡便不再問了。
屋裡開始安靜下來,安靜到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聲。周渡以為沈溪睡著了,輕輕動了動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
還不待撥開一根手指,緊靠在他後背上的人,立馬警覺地又摟緊了幾分,甚至還把手指朝他衣服裡藏了藏。
周渡:「……」
周渡按按太陽穴,低聲道:「你裝醉是想佔我便宜嗎?」
沈溪沒有回答,而是問道:「你還冷嗎?」
周渡微怔,被他這樣抱著,誰還有心思關心冷不冷的問題。
不過源源不斷的熱氣從背後傳來,還真沖淡了不少身體的寒冷,至少手指能感受到一點溫度了。
周渡閉眼遮住眼底的些許無措:「好些了。」
沈溪像是鬆了口氣似的,靠在周渡身上的身體都放鬆不少:「那就好,暖和了,你就不會走了。」
我原本也沒打算要走。
周渡張了張唇,最終還是沒有把這句話說出口。
就在周渡被他抱著困得都快睜不開的時候,他無意間聽見沈溪又呢喃一聲:「娘,不冷了……」
原來是想爹孃了。
周渡睡過去前如此想道。
由於睡得不是床,這一晚上週渡都睡得極其不踏實,再醒來時,屋外的天熱也不過才矇矇亮。
身上不出意外地多了個掛件。
這次沈溪比起前兩次來更過分,直接睡到他懷裡來了,頭枕著他的胳膊上,呼吸吐在他胸膛上,一條腿搭在他腰間勾腿圈住,像是怕他跑了一樣。
簡直毫無睡相可言。
周渡把他散亂在自己胳膊上的青絲都給撩到一旁去,露出他白淨的小臉來,伸手掐了掐,白皙的臉蛋瞬間泛起兩道紅色指印:「臉皮也不厚,怎麼一天死皮賴臉的。」
好在睡夢中的沈溪並未聽到,不然今日周渡恐怕走不出沈家大門。
周渡輕手輕腳從沈溪的束縛中脫離出來,出了廚房找到他放在院中的衣服又折返回來,輕輕給沈溪披上。
回到院裡,他又發現在院裡睡著的豆包,踢了踢它,示意它回家。
豆包醒來還以為是吃早飯了,興奮地竄到他的食槽前,結果什麼也沒有,不由得有些失落。
又見周渡已經邁出沈家大門了,它猛地往廚房裡一竄,廚房裡原本應該早起來做飯的人,現在正躺在地板上睡得正香。
豆包:「……」
等了會不見沈溪有醒來的跡象,豆包估計是清楚今早的早飯已經沒有了後,蔫蔫地跟在周渡身後回家了。
在沈家待了一夜回來,周渡推開門看了看自己的屋子突然有點不習慣了。
沈溪家連個廚房都乾淨得令人舒服,再看看自己家,明明東西也不多,卻亂七八糟地堆放著,看著令人心煩。
雖然臨出前沈溪幫他簡單地清理過,可清理的程度實在有限。
周渡曲指在眉心輕輕點點,他什麼時候把生活質量過得如此低下了。
正好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