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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沈溪明白了,這是好奇來的。
他放下豆角,捏捏酸脹的胳膊:「你跟我來吧,我會做。」
小孩眼睛一亮。
周渡冷冷地瞥了眼沈溪:「手不要了?」
「不礙事的,」沈溪擺手給周渡看,「都連續做了三天了,早就適應了。」
周渡看著他們沒說話,沉了沉面色。
好在小孩就是好奇,沈溪施展了一次,見識過後,就笑著跑開了。
沈溪看著他跑遠的背影,笑了笑。
周渡輕哼了聲,問:「你很喜歡小孩子?」
沈溪既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回:「不討厭。」
「我討厭。」周渡摘完菜籃子裡的最後一顆青菜,冷不丁地道了一句。
沈溪湊了過去,一臉好奇地問:「我記得你說過我也是小孩,那你討厭我嗎?」
周渡的目光在他臉上定了須臾,眼神在他眼尾的紅痣上轉了圈,垂下了眸。
就在沈溪以為周渡不會回答時,他沉聲回了句:「不討厭。」
沈溪的心尖一顫,不討厭的意思就是喜歡,喜歡那豈不就是心悅,果然,他心悅與我。
一時,沈溪也說不出自己為何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很是雀躍,心情很好地哼著小調進廚房開始準備起明天筵席來。
周渡看著他那雀躍地勁,挑了挑眉。
送壽做完,就輪到祝壽了。
趙府祝壽的流水席雖然擺了八十桌,可趙家奴僕眾多,加上筵席的菜餚都是常見的,奴僕們沈溪把食材整理出來,又有兩個大廚打下手,沈溪只管調配佐料就好,因此明明是最累人的祝壽宴,沈溪卻難得覺得輕鬆。
外面來祝壽的人絡繹不絕,在廚房裡都能聽見前院聽戲喝彩的聲音,沈溪時不時翻炒一下鍋中的菜餚,又抬眼看了看站在一旁的周渡,說道:「你要覺得悶的話,不如去前院聽聽戲?」
周渡搖了搖頭:「不感興趣。」
沈溪笑了一下:「你怎麼跟我一樣啊,我也不習慣聽戲,一聽就打瞌睡。」
說著外面又傳來一陣震耳發聵的叫好聲。
沈溪嚇得縮了一下脖子,見廚房裡都沒有什麼人了,不少下人都偷懶悄悄去前廳看戲去了。對周渡勾了勾手:「你過來。」
周渡走過去:「幹什麼?」
「喏,」沈溪從鍋裡挑了塊肉出來,湊到周渡唇邊。
周渡看著他不張嘴。
「啊,」沈溪示意他張嘴,「快點,等下被人看到就不好了。」
周渡這才不情不願地張口吞下他手中的肉塊。
豆包在周渡腳邊,見沈溪都投餵周渡了,也把嘴巴張開等著投餵。
誰知道沈溪轉過身去後,就沒再轉回來過,好像完全沒有看到它一樣。
豆包不服氣地跑過去咬了沈溪的褲腿兒,沈溪低頭看見它,像是明白了什麼,正要去鍋裡重新挑塊肉,趙榮就從外面急沖沖地跑了進來。
沈溪立馬止住了自己的行動,就連周渡也慢慢嚥下嘴中的咀嚼物,抿了抿唇。
沈溪做賊心虛地問道:「趙管家有什麼事嗎?」
趙榮沒有注意到沈溪的小動作,急切地把事情說了一遍:「這次壽宴的重頭戲不是外面那頭山羊麼,原本我們找了個會取山羊血的苗人,誰知道該輪到他上場的時候,他卻說家裡有事走了,現在戲臺子都搭好了,就等著待會戲曲落幕表演取羊血,他這一走我們上哪兒找人去。」
山羊血不似普通羊血,它凝固速度極快,其血又以心血為上,其餘血為佳,但若其餘血已經凝固的話,又次一等,宰取的羊血,則不可用。
所以這取羊血也是個技術活,得找個熟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