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2 頁)
羅福看了眼牛車上籠子裡關著的野雞野兔,贊同地點了點,這倒也是,周渡有這一手打獵的好本事,只要不大手大腳地花錢,攢上個一兩年就能在村裡買宅地自己蓋房子,再辛苦過幾年,買了田地這日子也就過起來了。
又走了一段路,周渡略略遲鈍地問道:「安陽鎮上有衙門?」
他上次來安陽鎮的時候,並沒有看見衙門。
沈溪主動替他解惑道:「當然有了,不過不是正式的衙門,正式的衙門在縣裡,我們安陽鎮的衙門只不過是縣衙門開設的一個辦事處,這樣的辦事處每個鎮上都有的,由縣丞、主薄、縣尉、教諭等代為管理,就是好方便我們這些民戶辦事的。」
這下週渡明白了。
一路搖搖晃晃到了安陽鎮,天色還尚早,他們也不用太趕著去趙府,沈溪就先帶著周渡去給戶籍帖蓋戳上黃冊。
安陽鎮的衙門設定在一間糧鋪後面,門上掛了個木牌,就簡簡單單寫了幾個字:安陽鎮辦事處。
走進去,裡面陳設也很簡單,一張不高不矮的櫃檯後面,坐著兩三個拿筆的先生,正在一些書冊上面抄寫記錄著什麼。
周渡他們前面有個在辦理買賣田地的,等他處理妥當之後,周渡才上前。
一個四十歲左右的先生問了周渡一兩個問題,接過周渡的戶籍帖看了一眼,讓周渡交齊了戶稅並丁稅五百文後,就把印章給蓋上了,取了一本黃色的冊子將周渡的籍貫給謄抄了上去,就算完成了。
辦完後,周渡拿著剛戳上印章的戶籍帖,還有些恍惚:「就如此簡單?」
不是都說衙門八字開,有理無錢莫進來麼?
「當然簡單了,」沈溪讓周渡把戶籍帖收好,「畢竟從現在開始,不管你做什麼都得給大慶上稅,他們巴不得像你這樣的人越多越好。」
周渡挑眉,原來是這樣。
沈溪見周渡沒疑問了,緊接著又道:「好了,我們趕緊去趙府吧。」
辦事處不允許帶牲畜進去,周渡進去這麼一會兒功夫,豆包在牛車上都要翻天了,咬死了一隻雞不說,還想用爪子去撓牛,張著嘴露出只長了一點點的狼牙作勢要去咬按住它的羅福,一副不進去找周渡誓不罷休的模樣,把羅福驚出了一身冷汗。
周渡一出來就看見正在作惡的它,帶著斥責的語氣吼了它一句:「豆包!」
「嗷」豆包頓時安分了下來,舔乾淨爪子上的血跡,趴在牛車上一動不動了,只用一雙淺藍色的狼眼可憐兮兮地看著周渡。
若不是周渡親眼看見它作惡,根本就發現不了它的惡行,裝得一手好可憐。
為了懲罰它,周渡又把它脖子上的繩子給系得緊了點。
要不是這個小東西半點離不開他,他根本不會帶它出來。怕它去了趙府搗亂,只得給它脖子上套了根繩子。
顯然自由慣了的豆包對它脖子上的枷鎖很不習慣,周渡一拉緊繩子,它就痛得嗷了一下,看得沈溪于于心不忍。
周渡瞥了他一眼:「慈母多敗兒。」
沈溪原沒打算說情,他只是有些不忍心罷了,聽到周渡這樣說他,心裡也飄起了一點點的不服氣,回了一句:「嚴父多懦夫。」
周渡套繩索的手一頓,抬起頭來,意味深長地看著他。
沈溪被周渡看得頭皮發麻,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他這是被周渡給套進去了啊。
慈母、嚴父,不就是在承認他們是一對麼。
霎時耳根子燙得都可以烙餅了!
第25章 壽宴
這股燥熱一直跟隨沈溪到趙府後才漸漸平淡下來。
沈溪一路上見周渡沒有任何異樣,自己也逐漸看開了。
朋友之間偶爾開點玩笑也是無關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