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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風突至,暴雨傾盆。
我抱著婉君瘋了似的在雨中狂奔,撞開離火車站最近的一家醫院大門,我淒厲地叫喊著,“大夫,快救救我的愛人,快救救我的愛人。”
唐總裁在電話裡聽到了我的喊叫,帶著唐婉君的媽媽趕到醫院。
此時,我倚在手術室門外的牆上,木然地望著手術室的大門。婉君為救我而遭遇車禍,一下子把我的心掏空了,我已經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麼,能做些什麼,只會盯著手術室的大門痛哭流涕。
手術室門前,婉君的媽媽發瘋一般廝打著我,“你為什麼要害我們全家,你為什麼要害我女兒,你還我的女兒……”
我的臉上已經被婉君的媽媽撕咬出道道血痕,我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只是恍惚地接受著婉君母親對我的懲罰。
唐總裁用力拉開婉君的媽媽,吼道:“莫友明是真心幫助咱家的,你不要再犯糊塗了!”
董晴接到雪兒的電話後追尋了過來。她架起蹲在牆角已經痴傻的我暫時離開了醫院。
大街上,我在雨中機械地向前走著,董晴撐著傘扶著我。
我來到婉君出事的地點一下子跪在地上放聲大哭。
我的愛人,你回來吧!
我的愛人,你回來吧!!
我的愛人,你回來吧!!
……
後記
一年後的五月一日。
龍鳳山山腰的一片空地上,我躺在躺椅上曬太陽,雪兒頑皮地採著鮮花追逐著蝴蝶。
去年婉君出事後,總社立即把我調回了省城,出於對雪兒安全的考慮,我把她也帶了回來。雪兒與葉阿姨很投緣,來省城不久,便被葉阿姨認做“義女”,在葉阿姨和肖媽媽雙重的溺愛下,雪兒成了家裡永遠長不大的小頑童,每天逗得大家開懷大笑,就連平時不開玩笑的肖爸爸也曾逗雪兒,“我們家雪兒要是嫁了人,還真讓人捨不得。”
董晴在我走後,同樣因為安全原因,被報社委派到中央黨校掛職進修。她每個長假都來省城看雪兒,雪兒也不再敬畏董晴,時常與董晴開玩笑,“董姐姐,你畢業後打算嫁給誰呀?”每次問到這個問題,董晴都會把雪兒壓到身下,撓雪兒的癢,天生最怕癢的雪兒只好笑得流著眼淚求饒。
我回到省城後,徹底關閉了愛情的大門。每天兢兢業業地上班,“高高興興”地回家。每逢重大節日,我仍是偷偷地溜到菲菲的墳前獨坐。肖爸、肖媽也不再逼我處女朋友,只是盼望我早日縫合自己的“傷口”,重新找到幸福。
婉君是在出事後的第三天醒來的。在她醒來後,唐總裁立即把她秘密藏匿了起來,就連我都沒能找到她們母女的落腳點。
婉君醒來後的當天下午,唐總裁主動到公安局自首,交代了所有犯罪事實。當天晚上,鎮州海關的大軍、商檢局的席海峰也因參與走私被抓捕歸案。一週後,國際刑警組織將朱錚押回國內。
龍鳳山山坡上,在陽光的懷抱中,我伴著雪兒的歡笑聲開始昏昏欲睡。淺睡中,菲菲從山腳下走了上來,她坐到我的身邊,溫柔地看著我。
“菲菲。”我喊了一聲急忙坐起身。
我從夢中驚醒,正在遺憾之時,手機響了。我接通電話,電話的另一端卻沒有人說話。
“喂、喂……”我衝著手機喊了幾句,見仍然沒有聲音,正欲結束通話電話,電話裡卻傳來了熟悉的歌聲。
為什麼愛你總愛得那麼無奈,為什麼月亮升起我總在期待,等陽光燦爛,等花開成海,再次與你同攀那座山。
可是你始終沒扣響我的門環,可是我依舊是隻沒港灣的船。
盼你快回來,盼船兒靠岸,星月之下,我把你呼喚。
也許會有一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