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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賺……

江春樓的廚子早習慣了他們師傅時不時搗鼓些新玩意兒出來。

伯九攪動著鍋子，等湯水煮黑了，舀起嘗了一口，酸得渾身打了個顫，又擺了一塊冰糖下去熬。起鍋前嘗了一口，酸甜適中，就倒出來，在碗裡冷卻。

&ldo;阿苗，過來嘗嘗我這湯。&rdo;伯九笑眯眯的招呼他的小徒弟。

阿苗擦了擦手跑過來。伯九摸摸他不停淌汗的額頭：&ldo;熱吧。喝這酸梅湯。&rdo;

&ldo;嗯。&rdo;

&ldo;怎麼樣？&rdo;

&ldo;唔，好喝，要拿去賣麼。&rdo;

&ldo;是啊，你把這些端給樓裡的人嘗去。明日我再熬一鍋賣。&rdo;

&ldo;好。對了師傅，你是不是馬上也要娶親了？&rdo;

伯九一挑眉：&ldo;你聽誰說的？&rdo;

&ldo;剛剛八寶在跟蔡嬸說你要給一個女子做飯，還不讓他知道是誰，他們猜你肯定是……&rdo;阿苗歪頭想了想，&ldo;哦，他們說你金屋藏嬌。&rdo;

伯九額角青筋暴起：&ldo;這湯，不許給八寶！&rdo;

金屋藏嬌的江春樓大掌櫃回自家宅子時，羅懸已經回來了，捧著本書，官袍敞著，坐在院裡鞦韆上乘風涼，看見伯九，笑道：&ldo;回來了？&rdo;

伯九點點頭：&ldo;餓了麼？我去做飯，今天做五味杏酪雞。&rdo;

羅懸笑笑點頭。

儘管心中疑慮，他卻並不急著探尋什麼，對他來說，小廚子是伯九還是周箴並不重要，同王府有什麼關係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他。

天熱，屋裡窒悶，兩人就在院裡石桌上吃飯。每日一同用晚膳，聊天，然後吹燈歇息，等天亮了，去酒樓的去酒樓，去刑部的去刑部，這樣的日子過了十來日了。主事大人每天那叫一個舒坦，簡直是春風十里啊。

吃過飯，伯九不急著收拾，問：&ldo;你的宅院修得如何了？&rdo;

&ldo;嗯。&rdo;

&ldo;……嗯什麼。&rdo;

&ldo;有點樣子了。&rdo;

伯九笑：&ldo;我這裡地方小，怕你住不慣啊，你怎麼說也是公子哥。&rdo;

&ldo;做了官，什麼公子哥的脾氣都沒了，你這裡雖然小，我住得倒還不錯。&rdo;

&ldo;這兩日刑部有事麼？&rdo;

&ldo;無他，看看卷宗。&rdo;

&ldo;重案呢……我是說，像……那種誅九族的案子，那些卷宗你也要看的麼？&rdo;

羅懸看他一眼：&ldo;嗯。&rdo;

但是伯九並沒有再問下去。

&ldo;我今日在江春樓煮了些酸梅湯，準備明日賣。&rdo;

羅懸點頭：&ldo;是要喝這些解暑。&rdo;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

天色有些暗了。吹來一陣清涼的風。

兩人已經不知何時坐到了鞦韆上去。這鞦韆是席香兄長扎的，伯九後來加固了一下，又把木板加長了。夏天乘涼，搖啊搖的，很舒服。

伯九突然說：&ldo;羅懸。&rdo;

&ldo;嗯。&rdo;

&ldo;你長我幾歲？&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