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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流露出與他年紀不符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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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過後,宮中再無人敢招惹這位被陛下寵溺的二皇子。而先前眾人口耳相傳中,無比乖巧惹人憐愛的三皇子漣朔,似乎再不為人所關注。甚至正在慢慢的被人淡忘,一如當年的祁溟月。
陛下為二皇子辦的生辰宴,請了文武百官,包括偏遠小國前來進貢的使者,排場可謂之十分浩大,就連安煬和蓮彤聞訊都差人送來了賀禮,一時間世人沒有一個不知道,蒼赫帝在三名皇子中,最為寵幸的就是二皇子祁溟月,和他有所爭端的華淑妃都吃了大虧,遭到了嚴懲,連月來躺在床上靜養,不曾踏出房中一步。
群臣紛紛議論,照此下去,將來一旦立儲,太子之位當非二殿下莫屬。於是凝曦閣更加熱鬧了起來,安貴妃笑著款待時常前來串門的其她妃嬪,人後卻露出了複雜的表情。
隨著時日過去,各項事物皆已準備妥當,許多人期待著在宴會中見到甚少露面的二皇子,而祁溟月這時卻正在劉易的指導下認真習武。三個月來,他從最基礎的扎馬開始,憑著幼小的身子苦苦支撐,數次昏厥在烈日之下,然後再喝了湯藥稍事歇息,第二日又繼續苦練,如此的毅力令寡言的劉易難得的在祁詡天面前說了讚許的話,言道二殿下果然心性堅忍,對自己毫不寬待,往後即使對敵也定能狠辣果斷,絕不手軟,這話祁溟月覺得說的不錯,想到前世學到的經驗教訓,無不告訴他,對敵手軟便是在自掘墳墓,因而後來在組織裡得到了“若水”之名,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若水之人,你順水便罷,如要逆水而上對其不利,那便只能是覆滅的命運。
劉總管眼力頗好,看來也必定是見多了風浪,曾刀口舔血之人,應是父皇當年在江湖上結識,只是不知他們如何認識又如何隨了父皇進宮,對此他雖有些好奇,但從來沒有探問過。他與父皇之間,既非普通父子,也不是全心信任的愛侶,雖有一個看來荒唐的約定,但真正說來,兩人之間還只是他當日所言的各取所需罷了。
想到這裡,他不知為何不由自主的嘆了口氣。
“殿下為何莫名嘆息起來?是紅袖梳的髮髻不好嗎?”一身紅衣的紅袖此刻正站在他身後為他梳髮,見鏡中的主子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不由得奇怪,宮中上下誰不知陛下對主子的寵愛,連帶見了她們這些侍女都恭恭敬敬的,炫天殿內,陛下的寢宮,殿下已是主人一般,能任意差遣所有宮人,陛下又對主子愛寵有加,連就寢也要同榻而眠,為何殿下還會露出這種神情?
祁溟月沒有回答,看著頭上已留長的黑髮被紅袖靈巧的手綰了個精緻的童子髻,直到白皙的手在黑髮間慢慢停了下來,握著手中的象牙梳,紅袖遲疑的對著鏡中的孩子,“。。。。。。紅袖想知道,殿下為何看來。。。。。。”
他回視她欲言又止的眼神,帶著疑問,“我?看來如何了?”
“有些。。。。。。寂寞。”輕輕的最後兩個字飄落到祁溟月的耳中,似乎石子落在湖中盪開了無數波瀾。
紅袖說完,舉起梳子,開始在順直的髪間一遍遍滑動,明明是如此幼小的孩子,生的又俊美無雙,聰慧不凡,讓人禁不住見了就疼愛歡喜,偏偏有時看他望著窗外的樣子,不知為何又會讓人覺得心疼起來。
斂住眼中的神情,祁溟月展顏輕笑,“有紅袖和瑩然陪著,溟月又怎麼會寂寞,何況還有父皇的寵愛,”紅袖嘆息一聲,放下了梳子,“主子只要記得紅袖和瑩然是一心對主子的就是了。”說完語氣一變,又輕快的替他整了整衣襟,“好了,時辰到了,陛下該等急了,宴上好些臣子們都伸長脖子盼著見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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