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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之恩,加上南珂又是那樣一副舉世罕有的好皮相……於是有人就笑道,單潺潺死活要來九嶷,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切都是為了近水樓臺先得月……
仙道中人的倫理觀不似人世那般嚴苛,換句話說,倘若單潺潺拜在暇空門下,今日她需尊南珂一聲“師伯”,明日或許她便可以親暱地喚他“珂郎”了……
正因如此,自打三百年前南珂入了九嶷,前來九嶷拜師的女子便一屆多似一屆,最終造成了九嶷如今陰盛陽衰,天上落下隕石群,砸暈十個弟子七個都是女修的盛況。
日頭一刻猛似一刻,暇空向來散漫的美人臉終於也露出些許煩躁。
她很清楚,蜃鏡沒有任何損傷,但鏡中長久照不出影像,也確是事實。莫非那個宮小蟬這般厲害,身上帶了什麼法寶,竟將蜃鏡剋制得死死的,過了這般久都無法映出幻境麼?
暇空的直覺向來奇準,這直覺曾救了她的命。她第一眼見到宮小蟬,暇空的直覺就在低語:這個女弟子,不像外表看起來的那般簡單。
唐京的調查報告,她也看過,但那又能代表什麼?若宮小蟬真的與公儀厭有關聯,任何不利的過往,公儀厭自然都已替她抹得乾乾淨淨。
清華殿前,銅鼎中的計時香已燃了二分之一。
起初的竊竊私語已經消失,只餘一片緊張的沉默。唐京終於立不住,輕聲提醒:“師父……已過去三刻鐘了。”
淮道面色凝重,拂衣而起,便要走向蜃鏡,始終一言未發的南珂突然道:“且慢。”他右手輕抬,掐了一個不動天尊金剛結界。
“掩耳。”他說。諸人正在不解,暇空與淮道面色忽變,與此同時南珂抬手將結界擲了出去——不偏不倚正中蜃鏡,幾乎同時蜃鏡晃了晃,冒出一縷白煙,緊接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破聲——
“轟!”
一干弟子反應快的,捂耳躲過一劫;動作慢的,就被震得眼冒金星。
煙霧與巨響都散去,弟子們都傻了眼。
蜃鏡碎了,碎成了千百粒。若不是南珂的結界拋得快,這裡碎的就不止是鏡子了。
單潺潺站在九重玉臺上,足下是碎星般的銅屑,懷裡擁著的是宮小蟬。她雙眼緊閉,唇色慘白,天青色衣袖垂落身側,上面染著朵朵豔紅。
血沿著她的指尖滑下,滴落光潔無塵的玉臺。
單潺潺臉上還殘留著震驚,他眼裡帶著迷惑,慢慢抬眼望向四周——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們。
他嘴唇動了動:“她……”
撲面而來的風將他未盡的話堵了回去。南珂落在他身前,帶來一股冷意。
“你傷的?”南珂問。
元嬰期的修為,只是放出了一小部分,單潺潺已感到猶如被看不見的泰山當頭壓下。
他咬緊了牙,道:“不是我,幻境突然塌了,我們……她沒來得及逃。”
南珂不語,自她懷中抱出宮小蟬。
手裡一空,單潺潺胸口彷彿也空了一塊,怔怔看著南珂遠去的背影,身旁傳來男弟子七嘴八舌的問候聲。機會難得,他們擠過來,爭先恐後地關心美人是否玉體有恙。單潺潺的視野中,那抹藍色帶著天青遠去,很快只剩一個小點。
“……煩死了!”一把推開那些蚊蠅似的男弟子,單潺潺氣呼呼跳下玉臺。
“多管閒事!”他罵了一句,雙腳卻像被什麼粘住似的停下,再度抬頭——天空中已沒有了南珂與宮小蟬的身影。
…
宮小蟬昏睡了兩天,又在床上躺了一天,才被青茗“批准”離榻。此時拭劍大會已進行到最後一場,早沒她什麼事了。
最終對決的主角雙方是單潺潺與季川,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