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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的世界裡確實吃香。
她二十五年的人生裡從未遇到燕朝虛這樣簡單粗暴的告白,瞠目結舌之餘,倒也有點害羞感動。
其實直到此刻,她仍然迷茫,燕朝虛為什麼喜歡她?他們認識的時間那麼短,樹梢的柳葉都沒長起來……哪裡就能釀出那麼濃的情意?
“我很早就認識你了。”燕朝虛突然說。
宮小蟬微微一驚,幾乎以為燕朝虛會讀心術,判研地打量了他一會兒,才狐疑道:“你認識我?”
燕朝虛臉上帶笑,眼神卻很認真:“過去三個月,我時常從單姑娘口中聽到你。”
原來是這樣的“認識”……宮小蟬摸摸鼻子:“這傢伙……他說了我什麼?”
燕朝虛但笑不語,過了一會兒,他輕聲說:“和他說的不一樣。”
宮小蟬一怔。
燕朝虛眉目柔和:“我曾在一本古傳記中看到一句話:白首如新,傾蓋如故。前半句蒼涼無限,後半句卻又令人心生希冀。”
在此之前,分明緣慳一面;驀然回首,好似相交百年。
他一字一句,和煦溫柔,宮小蟬卻覺得每個音節重若千鈞,心頭無端湧上幾分惶恐,忽然有些不敢注視那雙溫柔的眼睛……
因此也錯過了燕朝虛唇邊的苦笑。
“傾蓋如故……小蟬,我只願你永遠也不會遇到讓你明白這句話的人。”
這句話令她訝異抬起眼:“為什麼……”
“嗚——”
東南方突然響起低沉厚重的號聲,宮小蟬驚異地望向聲源:“陣布好了?”從開始佈陣到現在還不到一刻鐘啊。
“看來他們早就萬事俱備,只欠你們這股東風了。”燕朝虛也望著東南方,“走吧。”
宮小蟬將心中的微微悸動壓下去,點點頭,兩人向東南疾行。
到了那裡;南珂已經在陣中了。四面烏壓壓的全是神光教的人,八方司靈和四大祭司全到齊了,宮小蟬看到了站在前排的迭鳶,衝她一笑,女司靈一怔,略顯僵硬地揚起唇角。
宮小蟬走向陣中,與南珂隔著一方陰陽石盤站定,視線一掃四下:丁嬋沒來,燕朝虛面帶微笑立在陣外,單潺潺、紅伶和葉開表情都有些緊張——紅伶和葉開是昨天深夜趕到這兒的,之前他們也滿世界的找她去了,令她意外的是連荊戈都在,雖然還是那樣面無表情,連站的位置都彷彿特意和燕朝虛他們隔得遠遠的。
“小蟬,別勉強啊,不管成不成功,時間到了就趕緊回來!”紅伶大聲叮囑,葉開趕緊也補了句:“天塌了還有神光教撐著呢!”
四周的神光教教眾:“……”
宮小蟬:“……”本來還想著回來後好好和這位葉開真君聊聊,現在她覺得自己肯定弄錯了,母親怎麼可能中意這種二貨……
“靜。”
神光教女祭司話音方落,神光教徒彷彿齊齊被點了啞穴,四下裡寂靜得只聽到呼吸聲。
女祭司左手持杖,右手高託羊皮卷,目視長空,開始誦唱一段長長的咒語,聲調奇異,大約是神光教教獨有的語言,宮小蟬聽了半天,半個字沒聽懂。
“斂息,凝神。”南珂淡淡道,她微微一驚,忙收斂心神。
淡淡的金光從腳底法陣騰起,空裡隱約響起金鈴清響,鼻端依稀嗅到積雪融化成雪水時的清冷氣息,忽然又聞到幼芽衝破泥土時帶出的奇異冷香。
誦唱還在繼續,但奇異地,宮小蟬突然聽懂了——“汝身將往二十年後,切記,無論事情成與不成,七日之後時空之門將會重新開啟,屆時汝等務必要回到穿越的地點,重返此地……”
宮小蟬打了個冷顫,用力睜開眼——她竟然不知不覺睡著了,一張眼,眼前的景象已和之前截然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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