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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為自己看錯了,還用力的揉揉眼睛。
他抿著唇,淡淡地一笑。
“你醒了?”她喜極而泣,“你終於醒了?”因為放了心,她忍不住哭了起來。“我以為你再也醒不來了,我以為……”她哭得語不成句。
“就是你吧?”他還有點虛弱,說話有點中氣不足。
她一怔,不解地看著他。“啊?”
“就是你—直哭,吵死人了……”他皺皺眉頭,語帶促狹,“我是被你吵醒的……”
寶兒頓了一下,又哭又笑地。“人家擔心呀……”
“我沒那麼容易就死……”他安慰著她。
是啊,他還不能死,皇上交代他的事還沒完成呢。
看他身受重傷及劇毒,差點就一命嗚呼,居然還為了安慰她而開起玩笑,寶兒忍不住一陣鼻酸。
見她眼眶一紅,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琮祺微微蹙眉,“還哭?”
“對不起……”她啞聲說。
“對不起什麼?”
“都是我害了你。”她噙著淚道,“要不是為了我,你也不會……”
“難道要我坐視不管?”他唇角微微一勾,“雖然我是不太想多管閒事,但既然躲不掉,就只能插手了……”
“我們非親非故,毫無干係,你其實可以不理我的。”她咬了咬唇,“我老是給你惹麻煩,還忘恩負義的跟你頂撞……”說著,她用她小小的手心緊緊捏著他厚實的手掌,“真的很對不起……”
“丫頭,”他輕聲地說,“你沒事就好。”
聽見他這麼說,寶兒更是止不住淚水了。
見狀,琮祺倒傷起腦筋來了。
“我說真的,你……你別再哭了……”他皺起眉頭,露出了苦惱的表情。
看見他那樣的表情,寶兒連忙擦拭眼淚,吸了吸鼻子。“好……好,我不哭了……”
見她終於止住淚水,他撇唇一笑。
“對了,這兒是哪裡?”他問。
“喔,”她抹去眼角僅餘的淚花,“我也不知道。”
他眉心一攏。不知道?她還真是處變不驚,隨遇而安啊。
“是海棠姐姐跟苫大爺帶我們來的,”她說,“這應該是她家吧?”
海棠的家?她不是住在鳴春樓嗎?怎麼還有這個“家”?莫非……這裡是伏慕書的分舵所在地?
“那天晚上你要小二哥去鳴舂樓找海棠姐姐,過不久她就跟苫大爺一起來了……”她將那晚的事一五一十地跟他說明,“苫大爺替你療傷止血,海棠姐姐大概被你的傷勢嚇壞了,出來時臉色發白,還要苫大爺扶著呢。”
臉色發白,還要人扶著?琮祺心裡一怔,不禁生疑。
當時他要小二哥去鳴春樓找海棠,是因為自從他到揚州後,都是由海棠出面跟他接觸,而他的身分也只有海棠跟伏慕書知悉。
他殺了徐大鵬,想必此事已在揚州城鬧大,若不妥善處理,恐怕會壞事。
若他以端王之子,十一貝勒的身分殺了那為非作歹的徐大鵬,鐵定沒人能辦得了他。但問題是,他的身分不能曝光,因為一旦身分曝光,就連皇上交代他的秘密任務都會見光。
而這也是他在情急之下,只能向海棠求援的原因。她是伏慕書的人,知道他出事,一定可以聯絡伏慕書出面。
但,替他療傷解毒的是苫驊?
不,雖說他不清楚自己究竟中了什麼毒,但他知道那樣的毒必須是內力深厚的人才能以內力為他解毒。苫驊的武藝縱使不差,但替他處理皮肉傷還可以,若要解他身上的毒,那就太強人所難。
當時進入柴房的只有海棠跟苫驊,也就是說以內力為他解毒的人是……鳴春樓名妓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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