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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好的開頭,怎麼就給自己搞砸了,弄到如今這你追我躲水火不容的境地?
……
幾人歡喜幾人愁。
這一場堂口唱下來,展天魁卻是眉開眼笑,喜不自禁。
舊戲圓滿無恙,新戲博了個滿堂彩,那宋家老爺說了,就衝這街坊四鄰的熱鬧勁,這堂口還得再唱幾日,酒宴上一堆商賈富紳都接連找來,都極力相邀下一場堂口去自己的地盤唱,編新劇,唱新戲。
這在上京城裡是大大露了臉面,那些個同行們,什麼陳家班,什麼李家班,什麼福慶班,什麼雷雲班,一個個眼紅羨慕得不行。
展天魁也是個有主見的,並沒被這一時的勝利衝昏頭腦,好戲嘛,就貴在個精字,要是天天唱,處處唱,人人唱,也就沒了那稀罕度了,所以這堂口可以接,但新戲卻不能再唱了,得留到裴府的堂會上去唱。
你想啊,那將軍府辦壽宴,請的客人都是達官貴人,要是能在那上面唱火了,哪還怕日後會擔心生計?
錢通作為戲班子的管事,便更是臉上笑開了花,不僅晚飯加了菜,還依照展天魁的指示,每人發了一百文的獎勵,當然,與戲班子在宋老爺那裡收的酬金賞銀相比,不足一提。
接下來的幾日,班子眾人忙得是不可開交。
礙於宋老爺的面子,城南的堂口還是又唱了兩場,作為展家班的壓軸大戲,那《武松打虎》只在最後唱一出,越唱越是純熟,晚上回到大院,又開始緊鑼密鼓排了一場新戲《美猴王》,這可是易傾南千挑萬選出來的,老太太過生日嘛,就圖個熱鬧!
唱堂口的高臺下方每天都坐得滿滿的,甚至牆頭樹上都是人,在此期間展天魁收到的帖子不計其數,看著那外面黑壓壓的人頭,易傾南也不敢出去,時刻躲在後臺,聽白沐編曲對臺詞,又得提防他出賣自己,根本無暇再去青樓找尋翠丫。
想來翠丫今年才十一,身板還小小的,應該還沒那麼早被安排接客,這便還有轉圜的餘地,那小姑娘機靈,會逢凶化吉的,忍忍,先忍忍,她很快就會再去找……
這一忙起來腳不沾地的,一晃便到了月初。
初四這天一大早,展天魁便僱了兩架馬車,帶著戲班子一眾人,連帶那大大小小裝得滿滿當當的戲箱,浩浩蕩蕩來到裴府。
依舊是易傾南見過的朱門高牆,威武石獅,只是門前懸掛著四隻鑲金頂的大紅燈籠,甚是氣派。
常寬咧嘴,笑得沒心沒肺的:“嘖嘖,大將軍府呢,果然跟別處不一樣。”
江玉涵嗔怪瞥他一眼:“你小聲點,當心讓人聽到了……”
白沐並不似他人一般左顧右看,只神情淡淡立著,阿德和小龍則是低著頭,竊竊私語,時不時還拉扯一下,不知在嘀咕些什麼。
展天魁上前扣響了門上的獸環,不一會兒門便開啟,一個家丁模樣的人站在門內:“你是……”
易傾南跟在展天魁身後,注意到那人穿的是身青衣青褲,跟她那件被人誤認的灰衣顏色可差遠了。
摸了摸一日比一日光潔的臉頰,理了理身上特意趕製的新衣,又踩了踩暗地墊高了的鞋底,直起背脊,昂首挺胸,頓時覺得有了不小的底氣。
自己現在可是班子裡的紅人,這些日子在戲班子大院裡有吃有住,作息規律,夜裡又開始練那打坐的功夫,她感覺自己長高長壯了,整個人都是大變樣。
今非昔比,誰還認得出來當初在街頭被人圍追堵截的麻臉哥?
“煩請小哥通報一聲,”展天魁客客氣氣遞上帖子,“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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