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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真的是不同。”陸湘兒陶醉其中，抿嘴笑著，貌似天仙。

“走罷。”小蓮向前走了幾步，回頭朝陸湘兒招呼。

陸湘兒仍有些餘猶未盡，趕緊隨上小蓮。

二女一家一戶的尋找，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人，她二人被繞得不知不解，無奈之下，便隨便入了間農屋，準備將就一晚。

月色撒開，寂靜卻被打消，悠悠的笛音輕俏地圍繞在陸湘兒的耳旁。她起了身，見小蓮正在熟睡，便沒有叫她。陸湘兒生疑之下，出了門，隨著那笛音尋去，她手中握著把蒼劍，心中卻無比鬆懈，完全被這笛聲所沉醉。

溪水流淌聲不斷，那笛音嘎然而止，陸湘兒走近溪畔，心中卻恍然被觸了一下，她抬起頭，不禁朝那山澗一方泛著光色的地點看去，陸湘兒頗為不解，她自言自語道：“難道就是那裡泛出的笛音！”

那光色猛的暗了下來，與山色歸於一體。陸湘兒怔了怔道：“想必是我擾到它了，這靈物果不一般。”

陸湘兒本欲回去，卻不覺有些難捨，她苦笑自己，坐了下來。草地柔松，舒適的像懶泥般。少女將佩劍放在地上，託著下顎平靜地望著山澗。月光將銀衣披在女孩的身上，她的身姿顏色愈加無與倫比，如下凡仙女不可一世。那山澗鐵劍似有感覺，忽而亮閃了起來，少女一驚，隨即笑逐顏開。悠悠笛聲再次傳來，彷彿比上一刻聆聽了許多。忽然，陸湘兒感覺身旁似乎又坐了一個人，他的氣息平緩，竟似與自己緊緊相貼，她猛然往後退了退，笛聲也因之而止。陸湘兒百思不解，眼前幻象迭生，種種幻覺之中都是有一個少年，他捋著褲腿，在水中嬉戲，他的臉龐，模糊不清，他的笑聲卻很明晰。

“湘兒。”小蓮匆匆忙忙趕上前來，扶著少女，焦急地道。

陸湘兒打了個寒顫，如夢初醒，她道：“小蓮，我剛才好像看到言辰了。”

小蓮慌了神，忙強自安定道：“別瞎想了，三更半夜的一定是有個小妖要捉弄你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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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殤無崖（3）

陸湘兒咬了咬下唇，茫然間又望了那山澗一眼，竟有了一絲黯然。小蓮安慰著她，卻不由地翟盧許多往事來。

“傳說呀！中原南部有一群移居民族，生性與我等相異，自幼……”

那小小男孩總愛細細聽著，水靈的大眼睛忽而眨了幾下，格外惹人疼愛。

“小蓮姐，你怎麼知道那麼多呀！”

“那當然了，可言掌門知道的比我還多呀，我也是耳聽旁聞，你何不去問他呀？”

“父親整日修行，根本不願與我相理！”

“哦，那你找姐姐呀！湘兒會和你玩耍的，我也得去修法了。”

“｜好吧！”

“辰兒弟弟，你莫生氣啊！”

“嗯，不會的！”

“好辰兒，我走了。”

“……”

陸湘兒喃喃道：“父親說過，他會救三叔和言辰的。”

小蓮默然半刻才道：“你真的以為言辰的孃親是妖嗎？”

陸湘兒眼眸含水，久久不語。小蓮道：“我們真的不應該下山，那樣的話，你就不會傷心了，我們還可以忘卻那些，過快活的日子。”

陸湘兒抽泣著，那玲玲溪水仍舊作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