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27(第2/4 頁)
見對付不了兒子,靖安侯只能從沈鳶身上找些安慰,聞聽沈鳶考得了頭名,更是喜不自勝,連喝了幾杯下去,道出一個“好”字來。
才學品貌,性情姿容,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好的。
又考問了幾句兵法,見沈鳶對答精妙。
便是越看沈鳶越順眼,道:“那沈呆子是祖墳冒了青煙了,竟生得這樣一個好兒子。”
“可惜了……”
接著就聽侯夫人咳嗽一聲。生怕惹了沈鳶的傷心事。
靖安侯便把後頭的話給嚥下去了。
沈鳶卻彷彿沒注意道似的,只輕聲說:“小侯爺少年英雄,也肖姨父。”
這時候,他爹便要冷冷瞧他一眼,意味深長“哼”一聲:“他?”
衛瓚撐著下巴,懶洋洋說:“是有點像。”
他爹說:“你像個屁,你老子像你這麼大的時候……”
“已得了軍功、領了好些兵了。”他接話。
這話他兩輩子耳朵都聽得起繭子了,便揭他爹老底:“結果官服連一年都沒穿熱乎,轉年就讓人給扒了貶去江南。若不是沈家接濟著你,我差點兒就做了丐幫的少幫主了。”
“這您怎麼不說。”
靖安侯頓時面子上掛不住,罵了一句說:“誰告訴這小王八蛋的。”
侯夫人卻忍不住笑了。
他卻忍不住拿眼去看看,沈鳶可笑了沒有。
見沈鳶也笑了,才覺得幾分舒心。
又是閒談一陣,靖安侯忽然就問他:“你領了那甲冑案的差事,辦的怎麼樣了。”
衛瓚頓了頓,說:“金雀衛查著呢,也還行。”
他聽了他爹一晚上的訓斥,以為他爹又是要申飭他什麼,已撐支稜了起來要反擊。
卻聽他爹“嗯”了一聲,說:“缺多少人手,我撥給你。”
他倒有些怔了。
卻聽靖安侯又囑咐了幾句:“別以為上過戰場就了不得了,京裡跟塞外不一樣。”
“你手下那幾個小子,挑個得力的提起來,教他帶一帶人,往後好用得上。”
“……真有難處,就回家來。”
他不知怎的,就是一怔。
像漂泊了許久的人,忽然見了一點兒
() 燈。
摸不著,卻教人肺腑發燙。
他爹說過了這番話,見他沒回聲,自己自己先不好意思了。
擱下了筷子,說:“想起些事兒來。”
便走了。
剩下侯夫人瞭然似的看了丈夫一眼,目光中也是幾分憂心,輕聲說:“你爹他不好說,最近看你脾氣不大對,又聽你姑母說手裡頭缺人,是擔心你。”
“今兒也是為了這個才回來。”
衛瓚說:“我知道的。”
隔了一會兒,說:“娘……你替我……算了。”
謝謝爹這話。
他實在說不出來。
矯情得不能再矯情。
侯夫人便笑了。
衛瓚悶頭吃了兩口,再抬起頭,見到對面沈鳶也是怔怔的。
那小病秧子攥著衣袖,看著靖安侯的背影發呆。
再隔了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仍是一張溫溫柔柔的笑臉,說了個學堂裡頭的笑話。
哄得侯夫人眼中憂心一點點散去,逐漸笑了起來。
侯夫人見沈鳶面前的菜冷了,便要人拿去熱一熱。
沈鳶卻笑說:“已吃好了,姨母這兒有點心沒有。”
自然是有的。
這夜色霧濛濛的,這說笑聲卻是又熱絡又冷清。
衛瓚時而瞧一瞧自己的母親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