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25(第2/2 頁)
口人擠著人,他們也不得不下了馬慢慢等著。
學生見旁邊一個老嫗提著一籃子黃不黃、青不青的糕餅賣,模樣有些醜卻幾分清香,便忍不住問是什麼。
老嫗不會說官話,開口便是濃重的鄉音,說了個名字。
學生沒聽清,聽了好幾回,才聽懂是江南一帶上巳節的點心,正碰上這群人出門風風火火、誰也沒帶個飯食,便就將一籃子都買下了,拿墊籃子的荷葉包了分了來吃。
吃了又覺得乾渴,四處找賣茶的擔子。
衛瓚咬了一口。
還是熱騰騰的,軟軟糯糯,幾分微甜,倒是蒿草的香氣撲鼻。
眼看著已到了城門口,卻忽得就反悔了,將熱騰騰的糕團往懷裡頭一揣,連個理由也不找,說:“我想回去了,便不與你們去了。”
唐南星只來得及“啊?”了一聲,便見衛瓚當真就一翻身,上馬回去了。
只留下飄飄然一個白影兒。
那頭人還吃點心、分茶水呢。
一回頭,見衛瓚已沒了影子。
“衛二哥呢?”
唐南星摸了摸鼻尖,說,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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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瓚這次回院兒學得聰明瞭,沒走正門,走得窗戶。
他現在是將登徒子這一套學得很紮實,一翻身就跳進沈鳶的窗子裡。
果然,這小病秧子沒出門,也沒去什麼曲水流觴宴。
就坐在窗下,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淡淡垂著眸讀兵書。
見他來了,便怔了好一會兒。
半晌,沈鳶才問他:“你不是泡湯泉去了麼?”
他道:“泡湯泉沒什麼意思。”
沈鳶竟不自覺有些避開了他的目光,說:“我這兒也沒什麼意思。”
他隱隱嗅到房間裡有零星的酒氣,又疑心自己是聞錯了。
沈鳶通常不是白日飲酒的人,更鮮少把自己一個人關在屋子裡飲酒。
再低頭一瞧,卻還真在沈鳶的書桌案上尋到一壺酒,一摸,竟已是涼的了。
頓時擰起眉毛來:“沈鳶,你有什麼想不開的要吃冷酒,嫌自己身子太利索了麼?”
沈鳶卻是怔了一怔,摸了一下酒壺,才輕輕“啊”了一聲,說:“原來已經涼了。”
他竟拿這有些遲鈍的沈鳶沒法子。
又道:“你那兩個侍女呢,也不管著點兒你?”
說著就要去外頭尋照霜和知雪。
被沈鳶叫住了:“我讓她們出去的,你別多管。”
隔了一會兒,耷拉著眼皮,慢吞吞瞧著書說:“本來也不幹小侯爺的事情。”
算不得冷言冷語。
可他總覺著沈鳶不大對勁兒,蹲下身問沈鳶:“怎的?是季考的題沒答上?還是我前些日子惹你了?”
沈鳶一聽說前些日子,越發口氣有些硬了,說:“與前些日子有什麼關係。”
衛瓚不知怎的,竟有幾分心虛,想問問他是不是察覺自己偷偷親過他了。
卻又怕讓這小病秧子知道了,再連夜跑到山上去躲他。
只說:“你若有什麼不高興的,便告訴我。”
“只是冷酒不能多吃,我拿走了。”
他起身便拿起那壺酒,要走。
衣袖末端卻被輕輕拉扯了一下。
他扭頭。
瞧見沈鳶仍坐在那兒。
低低垂著頭。
捉著他衣袖的指尖幾分猶疑落寞。
沈鳶輕聲說:“今日……是我父母忌辰。”
“你陪我坐一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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