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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容愣愣的瞧著他,顫抖著唇:“你進宮不是為了報仇啊。”不知為何,含著淚竟笑了出來:“對……對不起。”說完,慌亂的手指把上那簪子:“拔出來就沒事了,一定會沒事的!”
青衣人緩緩搖頭,按住德容的肩膀:“不必了,你陪我一會就好了。”
“長生!醒醒。”長姷努力攙扶著長生起身,卻還有殺手阻攔,她回頭看了眼青衣人,隨後轉向德容。
“我以為,我為赫佑選擇了最好的路,如此他便不會受傷,我錯了。”這大抵便是德容說過的最後一句話,給長生包紮好傷口從房間裡出來的長姷沒再看見她,獨自一人看著空落落的庭院,老皇帝還躺在那裡不知死活。
她走了幾步過去,提著劍,垂眸瞧他,只見他細眯著眼看那邊架子上的白骨,道:“浮華一世,臨死看盡悲痛,朕早已知悔,卻晚了,有些事,錯不得,哪怕為君為主,但願下輩子,過普通生活,販夫走卒亦可。”
半響,他闔上眸子,絕了外界的血紅:“傳國玉璽在御書房第三排書架的機關裡,聖旨我已擬好,只差蓋印,是走是留,將死之人,無權過問。”嘆一聲:“送我走吧。”
長姷漠然揮劍:“好。”
轉身,無視袍子上的血,抬眼看那架子,由著寒風包裹,默默無聲。
這上面,是一眾皇子。公主與幾個妃嬪的屍體,或許連屍體都算不上,滿地掉落著皮肉,場景與屠宰場差不多,剛才如河的血此時已經凍上,凝固成一條血紅的冰河。
悽慘,殘忍,可怖的場景,不該是尋常人該看到的,所以,五月一進來便尖叫了出來。
許久未見五月,卻絲毫沒有一點相逢的喜悅,在死人堆裡,很難讓人生出高興的感覺這也是正常。
長姷聞聲轉頭看她,臉上沒有表情。
那聲尖叫很快便平息,此時五月身後,站了一個男子,臉色蒼白,甚至臉頰上還有幾道看起來新鮮的小疤痕,大抵是剛應對了些麻煩而受了傷,卻伸手擋在五月眼前,阻隔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五月姐。”長姷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道:“你先等會,我在這園子裡翻翻,換件衣服再見你。”
“不用了。”五月拂開那男人的手,白著臉道:“我都看見了,你傷的那麼重,趕緊隨我去找大夫。”
長姷搖頭,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指著地上的屍體:“九千歲已死了,先皇亦駕崩,傳國玉璽在御書房第三排書架的機關裡,聖旨隨便寫,我要帶長生走了,五爺不會不讓吧?”說著,瞧著五月身後的男人,大燕的五王爺。
五月亦是回頭,表情看似平靜的看著他,袖中的手卻早已攥緊。
寂靜無聲,寒風嗚咽。
五王爺略沉默了會,瞧著長姷,道:“按照父皇的意思,他已是皇上,走與不走,無需問我,你需要問的是大燕百姓。”
長姷聽罷點頭,往屋子裡走,五月和五王爺跟在身後,路過先皇遺體時,前方的長姷剛好停下腳步:“你父皇,你不管他。”
五王爺低頭,又側目看了看那邊的架子:“我瞧他帶笑,倒是樂意躺在這裡的。”
長姷不再說話,推門進屋,坐在床邊守著長生,邊問:“瞧你這狀況,好像比我好不到哪裡去。”30
“千歲走之前給那些士兵下了死令,必誅了我,但是千歲不得民心,百姓們瞧見他的人殺我,便自發組軍來幫,那些士兵大抵也是有家人在這城裡,沒多久就散了,千歲又一直沒出現,多人猜測他或許是跑了,如此這般,再無一人肯殺我。”
“運氣挺好。”長姷說這話時,不冷不熱,叫人聽著心裡不是滋味,但她確實沒多想,只隨口一答。
五月凝眉,忽略她那句話,語氣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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