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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惱朕,朕都知道,朕對不起你們。”
“皇上哪有對不起我們,臣妾陪伴皇上這麼多年,榮華富貴享盡一切,吃點苦,又算得了什麼。”不得不說,德容這番話說得十分大義,感動的皇上老淚縱橫。
赫佑卻不冷不熱道:“一點苦?母妃,這麼多年他可曾真心對過你,曾經說得那麼好,全都不算話了,怎麼能算是一點苦!”
“赫佑!”德容怒聲打斷他的話:“他是你父皇,你怎可如此說他,皇上一生思國思社稷,如此辛勞,哪有時間顧忌兒女情長!”
赫佑冷笑:“思國思社稷?思到別人寢宮去了,思出一個隻手遮天的奴才,思出扶枺�斯ゴ虼笱啵 �
‘咳咳咳咳!’皇上滿面通紅,咳嗽聲更重,德容擔憂的幫他垂著胸口,末了含淚道:“赫佑你給母妃跪下!”
赫佑:“不跪!”
眼見兩母子鬧僵,皇上止住咳嗽才道:“都是朕的錯,如今朕的時日也不多了,赫佑,朕希望你繼承大統,算是彌補朕多年來愧對你們母子的錯。”
赫佑一聲笑,說出的話直直往他心口子上戳:“一個爛攤子丟給我?你怎麼不給那些你平時寵愛的妃子們的兒子,天上掉餡餅嗎?”
皇帝兩眼陡然瞪起,身子一弓,一口血就吐到了德容的身上,德容霎時間花容失色,不可置信的望向赫佑:“你從前,從不會反駁母妃的,如今怎麼變成這樣!”
赫佑不語,轉身離開,到了門口時,步子一頓,道:“傳太醫,父皇舊疾復發。”
小太監一聽,臉色難看了許多,飛也似得跑開了。
京城下第一場雪的時候,一匹馬從城外小道飛馳而來,敲開未開的城門,高揚的嗓音沿路喊道:“御風關急報——”
天上的雪像是扯碎了的棉絮,洋洋灑灑,鵝毛一般的大。
人都說潤雪兆豐年,可大燕,還有明年是否都已變成了個未知數。
“姐,他要我當皇帝,替他收拾這個爛攤子。”滿口的酒氣,抬高的手如玩鬧一般晃著酒瓶子。
緊閉的門窗擋住了外面的風雪,屋內的火盆燃著,燻得屋子暖洋洋的。
赫佑就坐在地上,一個人低聲自言自語,酒撒了一地,溼了衣服,冰冰涼涼的。
“我知道。”依稀間,一人蹲在他面前,冰涼的手指撥了撥他的頭髮:“長生,別喝了,你忘了,我是不讓你喝酒的嗎?”
赫佑吐出一口酒氣,昏昏沉沉的瞪著眼睛去看,想要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怎麼看,都看不清,甩了甩袖子使勁揉著眼睛:“怎麼看不清!”
青芽扯著嘴角笑,扶著他起來,將他弄到床上,蓋上被子,然後坐在他身邊。
“你別走,知道不?”赫佑拉著她的手,斜眼看屋子:“這屋子太大,不如小屋子好,一點人氣都沒有,每天醒來就我一人,多可怕……”
本來青芽沒想著要去看赫佑的,可宮裡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丁點的訊息就能傳遍皇宮,每每聽見人說七王爺又開始不吃飯了,心裡就難受。
終是趁著夜黑人靜,門外的看守也都睡著了,便混了進來。
直到赫佑睡著了,青芽才披上衣服,翻身從窗戶處走了出去。
今個是發月錢的日子,一天心裡都裝著赫佑的事,忘記了自己還得藏錢。
若問為什麼藏錢,自然是有理由的,宮裡的人得了月錢不是託人送回家就是自個兒買東西,鮮少有手裡存著錢的,因為在這宮裡,本就很難存得住銀錢,不是‘孝敬’了,就是被賊惦記上了。
青芽吃過虧,第一次發的銀錢本想好好放著,可當時有事,一不留神,那暫時放在枕頭下的銀子便沒了,辛辛苦苦一個月的工錢,跑到了別人的腰包裡,她那一個月都白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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