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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千刀萬剮,也不能解我等心頭之恨,故此才不能讓此人死得如此輕易了。”帝俊不禁又打了一個寒噤,問道:“夫人卻又有何妙策?”天后沉聲道:“文命小兒雖死,夏啟小兒尚在,他的江山人民尚在。我觀這后羿小兒,鷹目豺聲,不是個甘居人下之人,文命小兒如在,他或不敢有所異動,文命小兒今已身亡,此人豈甘雌伏?嘿嘿,我要假手此人,屠盡夏氏血脈,讓這天下四國九州,處處狼煙,遍野哀鴻,白骨為山,方解我心頭滔天之恨。”喚東君上前,吩咐了幾句,東君聽了,拊掌狂笑,領了后羿出殿,自去安排。
帝俊見天后如此狠辣,心中對這位夫人的敬懼更深了三分,又想:“今番既報了殺子之仇,又除去一個大患,且借得玄都、玉虛之力,也不怕那女媧責問,固然是極好。只是我天庭天將神兵,卻也在那姒文命手中損折十之六七,大見蕭條,諸般職司,只得擢人暫代,還須設法增補才是。玄都、玉虛雖可依託,終非自家手段,大患既滅,女媧娘娘面上,也不好十分讓她難堪,須得設法示好,方才穩妥。”將心中所思一一與天后說了,天后雖手段凌厲,心高氣傲,並不甘居於女媧之下,卻也洞悉此中利害,那女媧到底還是聖人教主,如今己方雖有底氣,但若因大禹之事與女媧化友為敵,也是不智之舉,夫婦二人又為此計議許久。
嵩山腳下,甲光映日,黃塵滾滾,啟獨立陽城東城門樓上,目送東征的旌旗迤邐東去,消失在遠方的視線中,嘴角露出一絲冷笑:“老匹夫,此番東征,不論你將那后羿剿滅或你死在後羿手上,於我都是極好的事。”轉身緩步下樓,左右簇擁著新王回到夏宮。
三日之前,啟以共謀行刺禹王之罪為名,將伯益滿門捕殺——伯益仁厚多才,禹王本欲日後禪位與他,自己登上王位,又傳檄四方,將后羿謀刺之罪暴於天下,拜飛熊為帥,三軍縞素,往東夷討平叛逆,取逆賊首級祭奠先王。
第七章 嫦娥
馬蹄聲疾,三軍奮發,如飄風驟雨,日夜驅馳,連破東夷甘、丘、觀、西河、安溪七八道關隘,將到東夷國都傲來城。傲來城外蒼山滴翠,層巒疊嶂,后羿宿醉方醒,掙扎著張開眼皮,白晃晃陽光刺痛雙目,忙又閉上眼睛,好一會兒才敢重新睜開,一時不知置身何地,怔怔地思量了一會,忽地想起:我不是在瑤池赴宴麼?大王呢?那天帝天后呢?那天丁宮娥呢?怎地都不見了?
呻吟了一聲,想要坐起身來,身後有女子溫柔甜美的聲音響起:“你醒啦?”纖纖雙臂從後伸過來,扶住了他,后羿轉頭看時,見一雙明淨清澈的美眸眨也不眨地望著自己,滿是關切之色。幾縷青絲輕輕拂在自己頸後,微微發癢,背靠之處堅如魚背、柔如乳鴿,更兼熱力幽幽,香息細細,沁入鼻端,不由心中一蕩,細細端詳,見那少女年可十六七歲,鵝臉長眉,瓊鼻挺秀,丹唇皓齒,相貌之美,竟是平生未見。少女見后羿只是看她,羞得轉過螓首,低低垂下粉頸,耳根子都紅了,卻不曾將后羿放開。
后羿見她嬌羞之態,更是情動,身子撐了一撐,右手所按之處正是那少女柔膩長腿,便順勢捏了一捏,少女嬌軀一顫,頭垂得更低,卻沒有出聲,呼吸急促起來。那時男女情悅相好,本是尋常之事,只是須得兩廂情願方好,若施以逼迫,任你貴為天子侯王,權重勢大,也必遭人唾棄不齒。后羿年少成名,勇健冠於天下,素得女子歡心,一生本就風流,見那少女並不推拒,一發難以自持,也不問她姓名出身,轉身探出長臂,便將那少女抱入懷中,少女低低“嚶嚀”一聲,將頭埋在他寬闊的胸膛前,不敢稍動。后羿魂飛神蕩,渾忘了身外世界,將少女輕輕推倒在地,俯身上去。少女星眸緊閉,濃密的睫毛微微顫動,嬌羞無限,任后羿恣意輕薄。
二人衣衫漸褪,正欲歡好兩諧,效魚水之樂,忽聽得山下似有一連串悶雷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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