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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澤禮與館主對視一眼,皆是哈哈大笑,“真是小孩心性,館主說你一句你就當真了,我們難道還信不過你?”他知道易傾南初到上京時的窘迫,想來也是窮人家的孩子,不過是聰明好學罷了,對此說辭自是深信不疑。
易傾南將那香水的製作步驟和要點又詳細解說一番,看著天色不早,就起身告辭。
想著自己不日就要遠離,臨走時一反常態,拉著容澤禮的手,問詢起居飲食,頗有些戀戀不捨,卻把容澤禮樂得眉開眼笑,館主也是在旁感嘆老爺子好福氣,老來得孫,得享天倫。
易傾南聽他一口一聲爺孫,便想起莫老頭來,心頭一緊,咬了咬牙,趁容澤禮送她出醫館大門,把他悄然拉去一邊,張口輕問:“幹爺爺,你這裡可有一種藥,能讓人短時間行動受制,喪失神智,凡問必答,誠實無偽?過後對此並無察覺,全無記憶?”她學不來催眠法,只好用藥物來起到催眠的效果了。
容澤禮呵呵笑道:“你又要做什麼壞事?”
易傾南搖頭道:“你放心,不做壞事,是正經事。”
容澤禮見她不肯透露,想來說不定是與裴夜有關,倒是來了興趣,壓低聲音問道:“告訴幹爺爺,是不是裴小子欺負你?”
易傾南撇嘴道:“不是的,幹爺爺您就別問了,就一句話,有還是沒有?”
“鬼丫頭,多問兩句還來脾氣了……”容澤禮低聲嘀咕,想了一想道,“現成的藥沒有,不過給我兩日,我應該能做幾顆出來,要不我做好了叫僮兒送到府裡去給你?”
“不用不用,您叫人帶個口訊,我自己來拿。”事關重大,易傾南怕出紕漏,還是決定自己親力親為,小心行事,“不過,這藥會不會對人身體有損害?”
“自然不會。”容澤禮瞪她一眼,“你爺爺是堂堂大夫,又不是江湖騙子!”
易傾南吐了吐舌,挽住他的胳膊笑道:“知道啦,我就是確認一下嘛。”對人身體沒有損害,那她也就徹底放心了。
回到裴府,易傾南先去大廚房找周許氏說了會兒話,這才轉回飛鶴園,剛進園子,迎面走來兩人,左邊那人是大管家鄭直,右邊那人卻是大半月不見的裴寶。
“鄭大管家!裴寶哥!”眼見裴寶歸來,易傾南喜出望外,趕緊上前招呼。
鄭直點了點頭便是匆匆走開,見他走得遠了,裴寶這才轉身過來,劈頭責道:“這都什麼時辰了,小廚房連個火星都沒有,你小子又躲哪兒偷懶去了?今晚還開不開飯呢?真是,沒見我這裡事情一大堆嗎,也不知道多幫我分擔分擔!”
“我這就去,這就去!”易傾南快走幾步,跟著他往回走,邊走邊關切問道,“裴寶哥,你前些日子上哪兒去了?”說實話,裴寶平日裡雖然經常排擠她打壓她,可心眼並不壞,有他在園子裡,多個人說話解悶,多個人服侍裴夜,她也就沒那麼大的壓力。
“我嘛,出了趟公差。”裴寶自然不想讓人知道他是被主子處罰,去軍營裡做了大半月的苦力,整個人消瘦了不少,今日回到府裡眾人差點都認不出來了,說到這裡,不由得又看了看旁邊的少年,怪了,自己是摸爬滾打練得面板黑糙了,這小子成天待在府裡好吃好喝的,怎麼也好像變黑了些?
以前小家丁的臉啊手啊脖子啊都是白白淨淨的,就跟牛乳一樣,而現在,似乎沒那麼膩白了,變得略帶小麥色,看起來也沒以前那麼有光彩水靈了,乍一看還是這個人,可細看之下,眉眼唇鼻彷彿淡了幾分,如此一來,整張小臉都暗了下去。
她這變化,除了多日不見的裴寶無意中有所察覺,府裡眾人日日得見,反倒沒覺異常了,就連易傾南自己,每日忙裡忙外不可開交,就算偶爾對鏡端詳,也只覺得自己是因為勞累而形容憔悴,完全沒想到是之前服用的隱容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