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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端也是,沒有任何分叉,但留了一道疤,是他剛回國那次參加徐家婚禮留下的無妄之災,將他原本不長但深刻的感情線延伸下去。
梁玦撫摸過去:“愛情線變長了。”
傅逢朝看他一眼:“你信這個?”
“我願意相信的東西就信,不願意相信的東西就不信。”梁玦理直氣壯地說。
傅逢朝也低眼看去,那一道傷疤早已和掌心的愛情線合為一體。或許梁玦的存在本就是他心頭的一道疤,哪怕終身不能平復,卻能給他救贖。
這樣就很好。
他也拉過樑玦的手,看的卻是梁玦的生命線,很長很長的,一直延續到手掌的盡頭。
傅逢朝的指尖貼上,一點一點撫摩過去,終於安下心。
“我就說了,老天都不肯收我。”梁玦嘆道。
傅逢朝瞪他一眼。
梁玦明智閉嘴。
傅逢朝彎下腰,唇落在他掌間的生命線上,格外珍重而虔誠。
再往上,親吻覆上樑玦的唇。
狗急跳牆
月底梁玦去了一趟南邊,打算拋售一部分格泰的非核心商業資產。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兩天時間他已經跟人將合同細節談得差不多,只等最後簽約。
傅逢朝的電話進來時,他剛結束飯局回到酒店,進房間時順手掛上了藍芽耳機。
“我正要跟你打電話,明天下午我就回去了。”他給自己倒了杯檸檬水,走去客廳大窗邊看窗外夜景,語氣很放鬆。
傅逢朝問:“談成了?”
“是啊,”梁玦笑著說,“接手方是港城的大公司,他們想要開拓內地市場,我們算是一拍即合。”
傅逢朝道:“這樣一來格泰更加減負了,你也可以鬆口氣。”
“可不是,”梁玦道,“不過等我爺爺知道了,一準以為我真打算逐步把公司賣了。”
說是這麼說,他其實已經根本懶得考慮他爺爺的想法,抬起的手貼上窗玻璃,感受到外邊透進的潮意,要下雨了。
說來就來,不幾分鐘便飄起細雨。
梁玦抬眼看向前方夜幕下的城市,在陰雨綿綿裡閃動著朦朧光亮,即使是這樣陌生的地方、這樣不好的天氣,也能讓他生出難得的欣賞之情,大抵是心境使然。
“傅逢朝,我這裡下了雨。”他說。
電話裡的聲音微滯,說:“我知道。”
梁玦困惑問:“才剛下雨呢,你怎麼知道?”
傅逢朝沒有回答,笑了一聲。
梁玦的呼吸沉下,彷彿預感到什麼,他們同時沉默。
幾分鐘後,門鈴聲響起,傅逢朝的聲音也傳來:“梁玦,開門。”
先前的預感成了真,梁玦深吸氣,大步走過去拉開房門。
傅逢朝站在門外走廊上,衝他張開雙臂,梁玦笑著上前一步,用力將人抱住。
他將傅逢朝拉進門,拽著他上上下下地打量:“你怎麼來了這裡?”
傅逢朝口吻隨意地解釋:“明天在澳門有一個基建論壇會,我要去參加,提前了一天先來你這裡。”
梁玦放開手:“原來不是特地為我來的啊。”
傅逢朝抬手捏住了他脖子,推著他進裡頭去,先四處檢查了一遍,沒有煙、沒有酒,也沒有咖啡,只有一杯隨手擱在茶几上他剛喝了一半的檸檬水。
“飯局上有沒有喝酒?”
梁玦乾笑:“我說了不喝,別人也沒非要我喝。”
傅逢朝點頭,終於放過他。
梁玦沒好氣問:“傅逢朝,你來這裡,就是來查崗的?”
“看你有沒有不老實。”傅逢朝道。
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