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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絡懷著不知是同情還是什麼的情緒看了她一眼:
「沒什麼,只是你來得不巧,殿下不在府中,辰時就被衛公子尋走了。」
姜韻眼睫輕動,斂下那抹神色。
又是衛旬?
這段時間,即使她足不出戶,卻也從鈴鐺口中知曉,近日衛旬尋殿下的次數越來越多,殿下回府的時間也越來越晚。
付煜不在,姜韻只好作罷。
只她有些苦笑,躺了半月餘,這殿下不在,她竟有些不知做甚了。
就在姜韻準備回去時,身後長廊上傳來一陣腳步聲,她堪堪回首,就見付煜頂著一身寒意走來,身後的衛旬臉色也甚是嚴峻。
姜韻心中一緊。
這是出了什麼事?
她堪堪側過身子,低服下身子垂眸行禮,堪堪一握的纖細腰肢彎曲。
姜韻垂著眸眼,心想今日殿下恐是沒心思和時間搭理她了。
這般想著,暗紋錦緞靴忽然在她眼前停了下來,頭頂傳來男人沉聲:
「身子好了?」
姜韻呼吸稍凝,立即輕聲回答:
「回殿下,奴婢無礙了。」
付煜耷拉下眼皮子,從上而下地打量她一眼,見她白淨的臉蛋透著些許嫣紅,氣色似甚好的模樣,就知曉她真的沒事了。
平靜地點了點頭,付煜進書房前,撂了一句:
「跟著伺候。」
姜韻些許訝然,她沒想到付煜這時還記得她,她忙收斂心思,跟著付煜進了書房。
衛旬輕挑眉梢。
殿下待這奴婢的態度,好似有些特殊。
他不緊不慢地搖了搖頭,若硬要他說何處特殊,他又說不上來。
他心中輕嘖了聲。
他朝姜韻的背影看去,女子的身段很好,藏在厚重的襖子中,也玲瓏秀氣,和一旁的雅絡不同,她走路時明明也很規矩,卻無端透著些行雲流水似的輕盈和美感。
衛旬生了些許好奇,這姜韻真的只是一個宮婢?
倒不是他高看了姜韻,而是他見的人多了,卻也沒見過任哪個宮女有這般氣度。
她渾身透著股溫雅韻兒,似是他在江南時遇見的那些姑娘,卻又沒有那股子嬌嫩,只多了些許堅韌矜貴。
是的,矜貴。
明明是個宮婢,卻透著些不符合身份的世家貴女的矜貴。
身後的那抹視線有些灼人,姜韻不著痕跡地眯了眯眸子。
衛氏的嫡小公子——姜韻在心中輕輕念著這幾個字,似想起什麼,遂後微蹙的眉心鬆開。
姜韻兩手空空地進來,茶水都是雅絡後來端進來的。
眼見付煜持起了筆,她立即上前研磨,衣袖被挽了起來,露出了一截子纖細白皙的手腕,她沒有戴首飾,也沒有染蔻丹,只那一抹膚色有些白得晃眼。
付煜的視線不禁在她手腕頓了下,才若無其事地收回視線。
他抬頭,看向衛旬,沉聲問:
「城南那邊情況如何?」
談起正事,衛旬神色嚴肅起來:「昨日傳信給京兆尹了,今日秦大人送來訊息,如今南城那邊已經疏散了人群。」
付煜若有似無地點了下頭,只眉心依舊緊擰著。
衛旬說罷,禁不住地搖了搖頭:
「殿下,如今湧進長安城的難民越來越多,這般情況繼續下去,聖上難免會震怒。」
姜韻低眉順眼的,待聽見「難民」二字時,她研磨的手輕輕一晃,墨水險些濺出來。
她呼吸一輕,剛欲請罪,就發現付煜對她這番失誤毫無反應。
姜韻稍稍側眸,看向付煜。
付煜垂著眼瞼,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