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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即使如此,姜韻依舊些許愧疚道:
「前些日子,因我的事,叫公公受累了。」
劉福稍愣,沒想到她會主動提起這事道歉,忙擺了擺手:「哎呦,姜姐姐,奴才辦事不力,殿下才罰的奴才,和姐姐並無幹係。」
再說了,他們挨的幾板子,輕飄飄的,可不像她,那日才是真的渾身皆是血,如今還下不得床。
這樣想著,劉福自然不會去怪她。
見他臉上沒有異色,姜韻才真正地放心。
放下一件心事,姜韻才有心思將視線落在劉福手中的銀盤上。
劉福順著她的視線,忙堆著笑:「姜姐姐,這是繡房那邊送來的新衣裳。」
「繡房張嬤嬤說,前些日子繡房趕製府中下人的新人,送得晚了,讓姐姐見諒。」
姜韻一愣,才反應過來劉福拿來的是什麼。
之前付煜賞了她一匹紫色的雲織錦緞,劉福當時和她說,若她沒有時間,可將布料送到繡房,讓繡房替她做身衣裳。
雲織錦緞送過去後,時間一長,姜韻就將這事給忘了。
姜韻苦笑道:「本就是我麻煩繡房了,我身子不便,還麻煩劉公公替我和她們道聲謝。」
劉福笑眯眯地點頭。
他倒是理解張嬤嬤,姜韻這一受傷,府中人皆知殿下待她有些特殊,若只是一個奴才,張嬤嬤自然不會這般客氣。
這般緊張地親自將衣裳送來,可不就是這事耽誤得挺久,怕姜韻在心中記恨她們。
若叫劉福說,王妃真的是走了一步爛棋。
姜韻的確受了一番皮肉之苦,可卻叫殿下對她多了幾分憐惜和愧疚。
還將姜韻的特殊直接過了明路,後院那些主子如何想,劉福不知,但瞧瞧如今府中這些奴才,待姜韻多小心?
而且,王妃娘娘自己也沒落好處,身子弱了,管家權沒了。
即使這些其實和姜韻無關,但畢竟是因她受傷才引起的這一系列的後果,旁人怎麼可能不怵她?
劉福剛走,鈴鐺就將那衣裳展開給姜韻看。
付煜賞的緞子是極好的,繡房用了心,上面繡著些隱晦的花瓣紋理,衣襟和袖子口皆縫了狸絨,腰間用珍珠金線縫了一條腰帶,衣擺處也透著心思,做工精緻。
姜韻在宮中見慣了好東西,也不由得愣了下,心中贊了句繡房好手藝。
只下一刻,她心中就稍稍搖了搖頭。
和殿下之前賞的那支玉簪一樣,皆是她如今穿不得戴不得的東西。
鈴鐺有些驚羨:「姐姐,這可真好看。」
她都要忍不住伸手去摸,最終還是剋制住了。
姜韻溫和地斂眸:「收起來吧。」
鈴鐺有些可惜,卻也聽言將衣裳疊好放在錦盒中,收進了櫃子中。
付煜回來時,恰好看見劉福從長廊拐角轉過彎來,他準備去書房的動作一頓。
劉福遠遠瞧見,忙小跑過去行禮。
付煜稍頷首,掀起眼皮:
「她醒了?」
「是的,殿下,姜姐姐醒了,看起來比昨日精神多了。」劉福知曉他在問誰,忙添上了一句。
付煜稍頓,遂轉身踏上了長廊。
他身後的衛旬有些不解。
他這幾日沒來王府,倒不知王府發生了何事。
衛旬朝劉福輕挑眉梢,劉福落後了一步,低聲道:「姜姐姐前幾日捱了棍子。」
衛旬有些驚訝。
他想起之前見過的姜韻,那般嬌嫩的小姑娘,殿下都下得去手?
他跟在付煜身後,看著付煜進了一個房間,就停在了外面,須臾,他聽見房間內傳來女子驚慌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