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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要他提議,就此罷手,不再管那群難民?
可他們已經插手了,此時再停手,已經晚了,落在聖上眼中,恐是更討不得好。
他堪堪道:「屬下不知。」
付煜平靜道:
「那就繼續。」
衛旬說的道理,付煜自然知曉。
可付煜從一開始,他就知曉自己想要什麼。
他不著痕跡地朝皇宮的方向看去,眸色稍深。
長安城,是付家的長安城。
百姓是,難民也是。
父皇只會比他們更看重難民一事。
如今毫無旨意,究竟是試探還是測試,付煜懶得去想。
身處其位,擔其責,有些事,他該做。
可該他得的東西,旁人一分也搶不走。
衛旬還有些遲疑:
「可……」
付煜倏然抬眸,頗有些不耐道:「你當本王為何讓你傳信給京兆府疏散城南人群?」
衛旬擔心的,不過是怕他現在所做一切,最後恐是為旁人徒做嫁衣。
但人盡皆知的事,即使是當今聖上,也壓不下去。
所謂眾人之口,豈是那般容易堵住?
越是位高者,越是在意名聲,年齡越大,就越在意外界的聲音,這一點,即使是聖上也不會例外。
衛旬稍頓,終於反應過來付煜是何意,他不窘反鬆口氣:
「是屬下多慮了。」
第27章
衛旬離開後, 付煜才撂下筆,端起一旁杯盞,抿了口茶水。
略頓, 他輕擰了擰眉心。
姜韻看似低眉順眼地, 卻一直暗暗觀察著付煜, 見狀,她立即輕聲問:
「殿下, 可要換杯熱茶?」
雖說如今逐漸日暖,但終究算是冬末, 日寒冷人,一杯涼透的茶水入肚總不會好受的。
付煜擺了擺手:
「不必。」
他放下杯盞, 想起什麼,抬頭看向姜韻,平靜地問:「近日府中有何事發生?」
剛進府,下人們的神色匆匆,他也看在眼裡,但心中有事, 他也就沒有多問。
聽了他的問話, 姜韻是真的有些錯愕。
她暗暗覷了付煜一眼。
一時之間,竟不知作何心中感受。
許良娣在府中向來略有恩寵, 如今許良娣生辰在即,尤其還是元宵節這般特殊的時期,連李側妃都還記得,殿下居然不記得了。
姜韻稍斂下腹誹, 道:「明日是許良娣的生辰, 李側妃欲在明日請戲班子為許良娣慶生。」
付煜稍頓, 遂後, 眉眼間的情緒平淡下來。
姜韻垂下眸眼,堪堪噤聲。
姜韻在後宮後院呆久了,雖說想的不會長遠,但她聯想到衛旬適才說的事,心中卻也知曉,如今難民湧進長安城,府中卻為一個妾氏的生辰大肆操辦,委實有些不妥。
須臾,付煜突兀站起來,轉身出去。
張盛候在外面,眼見如此,忙低聲問姜韻:「殿下要去哪兒?」
姜韻來不及說話,只搖了搖頭。
她覷了眼付煜的後背,心中也大致猜到了他要去何處。
姜韻有些猶豫,頓了下,才跟上去。
遠遠瞧見晗西苑的院落牌匾,姜韻心道果然如此。
如今王妃稱病閉門不出,府中李側妃獨大,府中旁事,殿下自然要去找李側妃商議。
付煜來得突然,晗西苑守門的丫鬟一愣,忙忙進去通傳。
都進了院子,李側妃才姍姍迎出來,外衫輕亂,明顯行色匆匆,她盈盈一服身,端的是韻味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