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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狀,姜韻垂眸彎唇,淺淺的梨渦若隱若現,餘了些許溫柔韻味。
兩人這般相處時間甚少,但姜韻卻是沒有趁機做再多。
過猶而不及。
她終究是病了,眉眼處透著分疲倦,等鈴鐺將藥端進來,她喝下去後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付煜本沒想等到她睡著再離開。
可姜韻的視線一直若有似無地落在他身上,叫他根本抬不起步子離開。
付煜走出姜韻的房間時,外間夜色已然濃鬱起來。
張盛壯著膽子走近:「殿下,廚房將晚膳送過來了,您先用些吧。」
付煜沒說話,朝身後看了眼。
張盛立即懂了:「殿下放心,姜姑娘的膳食皆備著了。」
被挑明瞭心思,付煜動作稍頓,遂後,涼涼地覷了他一眼:
「就你話多。」
張盛不知哪裡做錯了,卻也倏然噤聲。
翌日,姜韻是被鈴鐺叫醒的。
鈴鐺昨日被訓了一頓後,不敢再任由姜韻好無休止地睡下去。
姜韻許是睡前喝了藥,被叫醒後,精神明顯比昨日好了不少。
鈴鐺將米粥端給她。
她一日未用膳,反而沒什麼用膳的念頭,勉強將粥喝完,姜韻就忽然聽見外間起了些許動靜。
姜韻有些驚訝,朝鈴鐺看去:
「外面發生什麼事了?」
鈴鐺出去看了眼,很快就小跑回來:「是衛公子回來了。」
姜韻眉梢輕動,才恍惚間想起來,她進府月餘,一直待在前院,卻至今還沒有見過衛旬。
如今才反應過來,衛旬恐是之前根本不在長安。
用罷膳後,姜韻沒有再繼續躺著,換了身衣裳,就準備出去透透氣。
鈴鐺忙攔住她:「姐姐等一下,帶件披風吧。」
姜韻說是丫鬟又和丫鬟不同,說是主子,也沒有那身份。
但這前院,能裹著披風出門的丫鬟,恐就只有她一個了。
姜韻是有些不願的。
覺得她這般身份,矯情地故作主子模樣,反而顯得有些不倫不類。
鈴鐺似察覺到她的想法,哭喪著臉:
「姐姐就當是幫奴婢吧,你若再受了寒,奴婢恐是要挨板子了。」
姜韻無奈,將披風裹好後才出了房間。
她沒往書房那邊跑,她身子未好,不宜近身伺候付煜,也不想過去招人眼,她順著長廊走到一旁,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冬日中冷風微瑟,姜韻在外待得越久,就越覺得清醒。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又驟然停了下來。
姜韻剛欲回頭,就聽見一道遲疑不確定的男聲:「見過這位主子。」
衛旬有些訝然地稍躬身行禮。
他才離開長安城一個多月,府中究竟發生了何事?
莫非是李側妃失寵了?或是殿下有了新寵?
這女子是何人?
這個時候出現在前院,前院的人還沒有反應,似習慣了一般。
衛旬不著痕跡地掃過女子的背影,脊背微挺,即使裹著披風,也看得出腰身極細、身段玲瓏,只不過似乎有些消瘦了。
他猶豫地行了禮。
女子一回頭,肌膚賽雪,柳眉眉眼,衛旬稍許驚艷,心中嘆了聲殿下好福氣。
可沒想到,那女子卻似比他還錯愕,漲紅了一張臉,站起身退了一步,沖他服了服身子,苦笑道:
「衛公子認錯人了,奴婢並非是什麼主子。」
衛旬不是什麼遲鈍之人,但此時也有些愣住。
他聽著女子口中自稱的「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