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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韻似沒想到他會這時出來,堪堪及時垂下了頭。
付煜腳步頓了下,遂後又恢復自然,只不過心中那口悶氣,卻是消散了不少。
外室的眾人也聽見了許良娣的哭喊聲,王妃難得斂了性子,迎上前,擰眉擔憂地問:
「殿下,許妹妹怎麼樣了?」
適才太醫已經說明瞭許氏的情況,她這話問的,是許良娣的情緒狀態。
付煜眉眼未抬,話音冷漠得近乎無情:
「許氏剛小產,情緒不穩,叫她好生休息。」
王妃有些暗自心驚。
往日在府中,除了李側妃,只有許良娣的恩寵頗惹她眼。
可如今許良娣落得這番地步,殿下竟無憐惜,甚至還有一絲絲冷漠不耐?
王妃輕撫著小腹,將心中的涼意壓下,垂眸恭敬地說:
「妾身知曉了。」
話音甫落,就見張盛臉色沉重地走了進來。
王妃幾不可察地眸色稍變,難不成此事還真有隱情?
張盛恭敬躬身:「回殿下,奴才在許良娣跌倒的那條小道上,發現了一些水漬和幾塊鵝卵石。」
說話時,他臉色十分難堪。
徐良娣摔倒的地方,距離他們前院甚近,平日都歸他們前院清掃。
如今出了這事,他們前院看來是脫不了幹係了。
第10章
張盛話落下後,姜韻明顯感覺到身邊的雅鵲身子輕抖了一下。
姜韻有些摸不清頭腦。
前院婢女少,鈴鐺只是小丫鬟,根本近不得殿下的身,所以會被張盛公公撥給她。
但雅鵲卻不一樣,她常伺候在殿下身旁,按理說,即使此事和前院真的有幹係,也牽扯不到雅鵲,前院清掃這類活總分配不到她身上的。
「如此說來,那側妃姐姐的話便是真的了?」
陳良娣不得不說上這一句。
路滑艱難,許良娣不慎滑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總歸張盛的一番話,叫此事有了轉機,陳良娣不由得在心中鬆了一口氣,她早就和側妃綁在了一起,側妃出事,對她來說,一丁點好處都沒有。
她自是不希望李側妃出事的。
只不過,陳良娣隱晦地掃了眼李側妃,殿下進來後,李側妃明顯較之前放鬆了不少,陳良娣掐了掐手心,才遮掩住眸中的那絲羨艷。
王妃覺得有些好笑:
「只憑一句路滑,就可將側妃的嫌隙皆數洗清了?」
這是把後院旁人當傻子一樣糊弄?
付煜沒理會幾人爭執,沉默了片刻,冷聲問張盛:「今日是誰打掃那處?」
旁人皆噤聲安靜下來。
王妃看向付煜,想說些什麼,可她身後的秀琦緊拉住她,她一頓,終究還是抿緊了唇。
張盛朝劉福覷了眼,劉福忙忙苦澀地站起來,低聲道:
「回殿下,是個叫秋冬的小丫鬟。」
師父常跟在殿下身旁,這些小事基本都交給他打理,如今出了這事,他必不可能推卸責任。
劉福說完,根本沒有人站出來,付煜臉色沉得駭人。
姜韻偷偷朝身邊掃了眼,她進府半月有餘,對府中許是還有些不瞭解,但前院的人她卻是都認全了的。
然而此時,姜韻卻是有些錯愕,因為秋冬根本不在這兒。
眼見著所有人都看過來,和秋冬住在一個房間的春夏縮著頭瑟瑟地跪著出來,顫著音說:
「秋、秋冬姐姐今日一早就出府了。」
春夏頂著眾多主子的視線,身子瑟瑟發抖,秋冬和她住一間房,按理說,她們同為小丫鬟,她不至於喊秋冬姐姐,可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