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第2/5 頁)
?雲聲和江白硯怎麼樣了?”
“我們沒事,大多是皮外傷。”
沈流霜道:“雲聲……妖丹的躁動剛剛平復,他在房中睡著了。”
施雲聲體內有顆狼的妖丹,每當他氣息不穩、精疲力盡,識海都有妖氣湧動,很不好受。
這一次,他是拼盡全力透支靈氣,才堅持這麼久的。
上古邪祟消失後,施雲聲當即昏了過去。
聽他沒事,施黛舒了口氣。
“白硯也沒受致命傷。”
孟軻道:“大夫說了,他主要是靈氣消耗太多。”
——畢竟出了心魔境後,是江白硯單方面在屠殺妖邪。
“你爹來了傳信。”
從袖中掏出一張信紙,孟軻把它遞給施黛:“邪祟被壓制後,玄同散人做了交代。”
玄同散人把全部希冀寄託在邪祟身上,得知它被永久封印,萬念俱灰。
他不願被鎮厄司處死,為求寬限,透露了十年來的前因後果。
江無亦是他所害,用來掩埋邪祟在世的真相。
至於為何選中江白硯,原因有三。
其一,江無亦的魂魄是鎮壓邪氣的主力。
讓他的孩子被邪祟附體、淪為萬民嫌憎的容器,是邪祟惡意的報復。
它本就是世間極惡的化身,以旁人的苦痛為樂。
其二,江白硯身為鮫人,體魄比常人強勁,足以容納沉重的邪氣。
加之他的劍術與身法皆是一流,遠遠勝過別的年輕軀殼。
其三,是江白硯的經歷。
俗語有言,狡兔三窟。
邪祟活了萬年不止,準備容器時,不可能只挑一個。
它寄生的人,必須心存至惡、對世間毫無掛念。
十年前,除開滅門江家,邪祟和玄同散人還選中了別的孩子,動用手段,讓他們孤苦無依、受盡折磨。
三千多天過去,這些孩子有的自暴自棄,有的孱弱不堪,更多的,是傷痕累累,死在了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江白硯是其中最好的,也是最強的。
他能從邪修手裡活下來,連玄同散人都覺得訝異。
施黛安靜聽完,心底悶然,右手
() 不自覺攥緊被褥。
就因為這樣(),江白硯在苦血裡過了半生。
今天來府上解除血蠱的大夫(),她聽見的‘神諭’,是邪祟所為。”
孟軻輕嘆道:“邪祟要附身,血蠱肯定不能留。於是它做了偽裝,以神的身份,引導巫醫來解。”
可謂做得面面俱到。
邪祟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它分明已經做好萬全的準備,卻敗在了最後關頭。
施黛百感交集,心裡最多是澀然的酸,猝不及防,又聽見敲門聲。
這次的聲響不急不緩,孟軻瞭然挑眉,沈流霜半眯起眼。
施黛回神:“請進。”
房門被推開,搭於門扉之上的,是隻骨節分明的右手。
屋外涼風細雨,江白硯進門時帶進水霧,浸溼他鬢髮。
他換了件乾淨的白衣,沒有多餘裝飾,斷水劍別在腰間,透出劍客獨有的冷意。
聽施黛說過心魔境裡的事,孟軻眼珠一轉:“你們先聊著。”
她拽起沈流霜手腕:“我和流霜去瞧瞧人參烏雞湯。”
沈流霜:……
沈流霜沉默須臾,向江白硯略微頷首。
據施黛所言,破除心魔的方法,是江白硯自裁。
沈流霜從不覺得,江白硯是心懷天下、為萬民肝腦塗地的聖人性格。
她看人很準,心明如鏡,江白硯甘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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