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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居里,容琳還在苦苦思索著如何才能見到太子,東宮的如意軒中,元成卻正悠閒自得地與徐興祖手談,棋過中盤,勝負尚不分明,徐興祖執白後行,細看去反佔了些先機,元成也不在意,拈子在手,總是細細考量過了才穩穩落下,連出了幾手“攻”後,枰中形勢急轉直下,徐興祖看看殺機四伏的棋局,不得不打點起全副精神應對,總算也有幾齣妙招,奈何大勢已去,終究於事無補,只得提子認輸,苦笑道,“殿下總是棋高一著,微臣是甘拜下風了!”
元成噙了抹笑意望著他,一逕搖首,“徐卿此言差矣,你的棋藝是連國手們都稱讚的,本王今日不過僥倖才贏了你幾盤而已,你如何就妄自菲薄開了?不如你我再來一盤、一決高下?”
“太子殿下……”眼見元成又捏雲子在手,徐興祖有苦難言,囁嚅著欲拒,卻又不敢明說,元成斜挑鳳目望著他的進退兩難,笑得如逗著鼠兒玩的貓,“徐卿是不屑於再和本王對弈了?”
“微臣不敢!”徐興祖看來是常跪的,動作倒麻利得很,話落音兒,人可就伏在地上叩首了,“能得太子殿下指教是微臣的殊榮,怎敢……”
“得了,起來說話吧,”元成懶懶一笑,隨手把雲子扔回罐中,就有內侍捧了魚洗上來,元成邊淨手邊睨了徐興祖,曼聲道,“想好怎麼說了?”
徐興祖剛從地上起了一半的身,聞言大吃一驚,“嗵”一聲又跪回去了,不敢抬頭,口中吶吶道,“太子殿下……”敢情元成早就瞧破他是有所圖而來的,偏還以棋局耗著他!心中警惕了,徐興祖面上就更拿出惶恐之態,“太子英明!明察秋毫!微臣確有一事,不知當不當講……”
元成不為人知地皺了下眉,想著往後再有人說這話就先拖出去掌嘴——明明都是想要說的了,偏偏還這麼做作一番!回到玉椅上自拿起扇子搖著,元成漫不經心,“但說無妨!”
徐興祖俯首應了聲“是”,卻不就講,眼角覷著內侍、宮娥們都悄無聲息地退下去了,才略略舒展了點兒身子,極盡恭謹地向上道,“微臣此來,是為杜尚書之事……”
“徐卿,”元成截口,笑笑的模樣看不出是喜是惱,“你忘了我父皇怎麼對百官說的?”
“微臣不是替杜尚書說情的,”徐興祖叩首,他這一向的戲份做得是夠足的了,不光振軒那個呆頭鵝把他視作知己,太子這兒似也把他看做尚書一黨的了,豈不知若非他爹把連環計從頭到尾講給他聽,他才不會在杜老兒的事上花那麼多心血!“微臣是覺著,總把杜尚書一家這麼關著,恐不是長久之計,聽說大理寺查了月餘,並無杜尚書枉法謀逆的證據,訊息傳到民間,為他喊冤的聲音可就日盛一日,照此下去……”
“徐卿是怕百姓為此事謀反嗎?”元成替他把不敢說的話說完,示意他起身。
“微臣不敢!”徐興祖人起來了,身子卻躬得更低,默唸著“將欲取之、必先予之”的話,口中把杜尚書捧得再高一些,“微臣是覺得象杜尚書這樣德高望重的臣子,若查無實罪,就該讓他早些立於朝堂之上受萬人敬仰,也讓人看到皇家的恩典,如今這麼不明不白的,實在難平天下人攸攸之口,”徐興祖一副披肝瀝膽的模樣——爹說為人君者最忌功高震主之臣,嶽武穆冤死風波亭即是因為此,那麼他們大可如法炮製,把杜子衡也推到風口浪尖上去:不光百姓愛戴,連政敵之子都替他抱不平,這樣的“臣”又有怎樣的“君”會不忌憚?!“微臣以為,再把杜尚書關在牢裡,實在是江山社稷之失……”
“哦?”元成挑眉,“我倒不知徐卿是如此推崇杜尚書的,從前怎麼未聽你提過?”
“微臣從前未入仕途,對杜尚書所知寥寥,其中還多有受誤導之處,”徐興祖面不改色,“只從科場舞弊一案以來,微臣遍聽朝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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