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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又想到他,霍長樂抿了抿嘴唇,垂下眼簾,平定心緒。
“這便是東晉第一美人……”李旃喃喃道。
霍長樂調侃道:“如何,阿旃,是否對美人動了芳心?”
“非也,雖然感覺不同,只是覺得單論容顏,長樂你也差不了她多少。”李旃隨口道。
“這怎麼能比?寧騫娘子可是女子,而他可是男子,男子與女子又怎能混為一談?”謝珺道。
李旃忽然意識到自己差點穿幫霍長樂是女子的事實,便訕笑一聲,不說話了。
目光回到臺上,只見寧騫大半個身子已經從簾幕後露了出來,緊接著,她一個輕旋,便站在了幕簾正中央,朝著臺下的人嫣然一笑。
忽然,原本聲音已經漸漸低下去的簫聲忽然又一提,吹奏起了另一曲,二曲連線之處毫不生硬,可見子佩簫技之高。
寧騫就著簫聲,開始在原地盤旋舞動。身體柔若無骨,左手纖細,右手卻裹著單邊的藍色水袖。每當樂曲行進到一個小j□j,她揮動起水袖,仿似蔚藍色的波浪飄蕩在半空,腳踝上戴著的金色鈴鐺也隨之作響,叮鈴叮鈴,清脆悅耳。水袖揮舞的空隙,露出她含笑的絕美的容顏,引起臺下一片譁然。
“奇怪,寧騫娘子不是歌妓麼?為何一上場先跳舞?”謝珺好奇道。
霍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青樓女子,從小便接受各種教育,長大後無一不是歌舞雙絕。寧騫之所以成為了歌妓,不過是因為她歌藝更高罷了。”
謝珺聽完,默然了一會兒,又隨口道:“我倒真是有些搞不懂那些男人的心思,不過是一個貌美娘子罷了,用得著那麼狂熱追捧麼?”
“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謝若璋笑道:“正所謂:有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睛悠然含笑,卻又似乎暗含深意。此話明明是在解釋為何有那麼多人思慕臺上跳舞的美人,可他的眼睛就那樣看著霍長樂,含情脈脈,倒像是在勾引人。
霍長樂是知道謝若璋所念的詩句的,那是《鳳求凰?琴歌》裡面的一句,描述的是一個男子思慕一個美人的故事,可以說是一首……情詩。如果她沒有感覺錯,謝若璋方才在眾目睽睽之下,唸了首情詩給她聽。
霍長樂就那樣看了他一眼,如往常一樣臉色淡然,平靜無波,只是心臟卻已然微微一動。
臺上的寧騫娘子跳完了舞后,便開始手拿琵琶彈唱。她站在臺中反彈琵琶,音質柔軟,卻微微沙啞,彷彿能潛入人的心房。霍長樂卻覺得,若是放在現代,寧騫的聲音很適合去做電臺DJ,那是一個很能讓人放鬆心情、有傾訴慾望的聲音。
一曲完畢,臺下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和喝彩聲。毫無疑問,有了她的到來,未來綰三愁的名聲,將會迅速打響。
而在寧騫躬身謝幕完,正準備轉身下臺的時候,霍長樂卻看見,她朝著子佩的方向望了一眼。
子佩一向冷淡的面容也出現了一絲淡淡的笑意,兩人相視一笑,氣氛頓時有些溫馨,一切情感盡在不言中。
看來,子佩與寧騫的關係應當不只是僱主和被請來的歌妓那麼簡單。仔細想想,一個名滿建康的公子,為何會甘願為一個小小歌妓作伴奏、作陪襯,而一個從來不出外的歌妓,到底是為了什麼才願意千里迢迢來到建康,只為登一次臺。眼下看了兩人的互動,霍長樂總算理解了。
畢竟,心上人所在之處,便是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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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霍長樂與霍瑜正坐在廳堂內同吃早膳。霍府廚子做的奶黃包可是天下一絕,香味四溢,霍長樂胃口大開,直到霍瑜動身去上朝,她依然坐在桌前吃。
吃撐了的結果便是胃脹,霍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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