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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的弱點。
更何況,未來的一切艱難困苦,都需要他一個人走過、扛過。
所以,此刻的她,不能插手。
思及此,霍長樂掃了一眼他手上的傷,淡淡道:“阿容,你把手包紮好,然後繼續好好練,我出去醫館看看了。”
容惜點點頭。自己包紮好了手,弓弦收緊時勒住傷口的布條處,他疼得咬咬牙,眼中卻閃過了堅定的光芒。
等霍長樂回來之際,依然沒有去後院看。等到晚飯,霍長樂才看見容惜顫巍巍地用右手拿筷子,慢吞吞地吃完了一頓飯。
然而,這一切,霍長樂依然不能插手。她冷靜地看著這一幕,發現自己能做的、最應該做的,便只有陪著他吃慢些。
到了午夜,霍長樂讓容惜早些休息,坐在床邊摸了他的頭幾下,看見孩子蹭了蹭她的手心,便溫順地入睡了。霍長樂心裡也不由泛起一陣溫情,便替他吹滅蠟燭,關門退出去了。
因為今日起得早,霍長樂也睏倦了,便回房休息。然而到了半夜,忽然聽見外面一陣喧鬧,還有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是無數個人的腳步聲摩擦地面發出的聲音。本來就淺眠的霍長樂瞬間驚醒過來,像是一種直覺,她披上衣服,一推開門,發現霍府大牆外竟是一片明亮,似乎是有火光照亮。
老管家和容惜都醒了過來,因此霍長樂一跑出門,便瞧見老管家與他身前的容惜。府內的下人都沒遇到過這種場面,驚醒過來後頓時緊張起來。林管家跑到了府門處,悄悄開啟一條縫,只見外面已經有禁軍包圍府門,便馬上關上府門,驚詫道:“娘子,那可是皇宮裡的佩刀的軍隊啊。”
頓時有婢女發出驚恐的吸氣聲,又因為霍府主人恰好不在,府內一時吵了起來,失了冷靜。
霍長樂整了整衣裳,外表看上去依然是很鎮定冷靜,揮了揮手道:“都安靜點。”心中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難道說……在她未尋好萬全的退路之際,宮中已經事變了?
然而,此時,府外禁軍既沒有衝進來,也沒有喝令他們出去。霍府一眾人都摸不清頭腦,然而直覺地不想出去。霍長樂眼看事態沒有進一步進展,便遣散了圍觀的下人,讓容惜和老管家也回房休息,自己則去了正廳裡面坐著等。
沒想到,由於太過睏倦,這一等,再睜開眼睛之際,已經是天明。
一個晚上,不,應該說是將近一天,霍瑜都沒有回來。
想到這一曾,霍長樂混沌的頭腦慢慢清醒過來,頓時有些頭痛,她撫摸著因趴了一晚而有些痠痛的脖子,慢慢站起身來,打算出去看看外面情況如何。
就在她走到府門之時,府門竟然先一步被人從外面開啟了。
隨著府門慢慢開啟,霍長樂的眼睛微微睜大。
只見霍瑜身後隨著兩名禁軍,正一臉疲倦地站在了府門口,看見霍長樂的時候,他低低喚了一句“樂樂”,便向前倒去。
“大哥——”霍長樂連忙接住他,只感覺他渾身滾燙,原來竟是發熱了。宮中發生什麼事可以遲些才問,眼下還是治病要緊。
昏暗的房內,霍瑜只覺得雙眼灼熱滾燙,彷彿出宮之前所見的煉獄場景還存在於眼前。
他還記得,今晚他與桓溫入宮赴宴,然而酒到三巡,卻突發意外。一名跳著舞的妃嬪忽然從袖中伸出一把匕首,直直地插向桓溫胸口。在桓溫堪堪避開、桓氏親信大亂時,忽然,坐在桓溫身後的謝安一劍穿透了桓溫的胸口。
就是那麼一劍,霍瑜到現在都沒辦法好好思考。雖然,謝安作為桓溫幕僚,幾年來卻與桓溫政見不合,早在三年前,兩人的漸行漸遠已經是初露端倪,如今更是明顯。霍瑜對桓溫的任何計劃都一無所知,只是替桓溫辦事,都能感覺到他似乎在謀劃著什麼危險的事,霍瑜不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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