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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不像是合歡宗的弟子,倒像是個劍修。
「李扶風師兄?」
「嗯。」他冷淡地瞥了溫莎一眼,那目光,彷彿是看個死人一樣,「你不是我的對手。」
一語雙關。
「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溫莎回敬了他同樣的句子,轉身,又往醉月閣內堂中央走去。
她明明記得,她的對手應該是一名叫做錢奕的境界差不多的弟子,怎麼會突然變成這高她境界這麼多的男人?
沒幾步,便止住腳步。
人潮如同遷徙的動物群一般湧了過來,為首的是正想努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那記名的弟子。
他們身後,也有幾個溫莎頗為熟悉的身影。
比如,雲繾,還有那闊綽的送給自己不少材料的何雲渺,還有一個令她頗為意外的人物——顧澤之。
饒是在美人堪比似錦繁花,讓這山巒一年到頭都不至於寂寥的合歡宗內,那翩翩貴公子一樣的顧澤之仍是如同鶴立雞群一樣的存在,生生將其他人都襯成庸俗脂粉。
見了溫莎,顧澤之停下腳步,收起扇子,微笑:「溫姑娘,好久不見。一別多日,可還安好?」
溫莎雖不記得她曾經向對方透露過自己的名字,但眼下,這明顯不是什麼要緊的事。
她彎腰行禮:「感蒙顧真人仗義救命,如今一切安好。」
「聽聞你已經築基,恭喜。」
「多謝。」
眼見著顧澤之還想繼續沒有意義的對話,而對決開始的時間又迫在眉睫,溫莎顧不得許多,不再看芝蘭玉樹的顧澤之,反而徑直走到站在一旁的雲秦面前。
被溫莎無視的顧澤之身形一頓,不自覺地往他們兩人那邊靠了靠。
溫莎:「這位師兄,我這次對決的對手,不對。我在印花箋上分明看見我的對手是同為築基初期的錢奕師兄。」
話音剛落,遠處的甲字場傳來評判弟子的裁決:「傅元勝,錢奕敗。」
雲秦趕忙趁勢:「溫師妹你記錯了吧?你看,錢奕明明是傅元的對手。你是不是太關心傅元,看差了?」
關心,傅元?
顧澤之「唰」地展開摺扇,遮住自己一瞬間過於凌厲的眉眼。
「我沒有看錯,也沒有關心傅元師兄。」
原本正常的解釋,在合歡宗的一干老色皮聽來,卻是欲蓋彌彰的滋味。
紛紛笑得心照不宣。
唯有顧澤之的臉色逐漸冷下來。那如玉的面龐此刻看上去,倒真有幾分被香火供奉的神佛的氣勢。
溫莎此刻也管不了那麼多,象徵對決開始的沙漏馬上就要見底,她一定要想法改變現狀。
來不及具體辯解,她只能切中要害:「即便不是同為築基初期的錢奕,也不應該是讓我與處於融合境中期的李扶風師兄對決吧?」
雲秦被溫莎灼灼的目光幾乎給燙傷,嘴皮子明顯比腦瓜子快了幾拍:「對上築基中期的李寒師妹你其實也有幾分勝——等等,李扶風?你是說……李扶風?!他不是已經失蹤五年了嗎?」
「我昨晚剛回來。」李扶風上前一步,衝著眾人潦草地行了個禮。
「那你現在……」
「融合境中期。」
霎時,鴉雀無聲。
孤身前來合歡宗的顧澤之合上摺扇,嘲弄:「所以,貴宗的試煉對決先是名單出現差池,後又打算讓築基初期對上融合境中期——這考驗,還真是別致。」
合歡宗的弟子們第一次嘗到被佛修堵得說不出話的滋味。
平日,都是他們將那些端莊肅穆的小禿子們調戲得面紅耳赤。
面對佛子,他們不敢造次,但沒想到,會被人